外人也会说她这个媳妇做得不称职,不会劝谏夫君,保持一家人敦睦。
“不准去。”祁云舟紧紧拉住白若雪的手腕,白净的俊脸已然涨得红了起来,对着白若雪就是几句诘责:“莫非连你感觉我连惩罚一个丫环的权力都没有吗?你也以为我就是一个无实权的废料吗?”
“既然你不是如许以为的,就不要干与我的决定。”祁云舟从床榻上站起家来,将白若雪扶了坐回到床榻上,“不管阿谁丫头是阿谁苑里的,撞了夫人,影响了腹中之子的安危,我这个做父亲的就要有所作为。”
他晓得白若雪在担忧甚么,可他并不惊骇,毕竟他是宗子这是窜改不了的究竟。
祁云舟抬开端,一双眼眸深不见底,完整看不清现在他是何种眼神,嗤笑了一声:“小事?夫人觉着腹中孩子的安危是小事?”
待白若雪睡着,祁云舟叮嘱了兰芳几句,便去了书房,没再出来。
“你真的罚了她们跪着?”白若雪张了嘴,却不是去吃祁云舟递到嘴边的燕窝粥,而是一开口就是一顿诘责:“你晓得桑鸢和簪湘是七弟苑里的丫头?你晓得老夫人非常看重桑鸢?”
让老夫人晓得了,又免不了一顿操心和心底里愁闷。
她与祁云舟固然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但也是她从一众世家后辈中经心遴选出来的。
常日里,她说甚么,祁云舟都是一一应下,从未有过辩驳,可此次,不晓得祁云舟在与她倔甚么。
到底是嫁来镜侯府这类官宦世家,比不了平常百姓家里,任何事情都要再三考虑,毫不成等闲就做了。
……
见本身劝不动祁云舟,又担忧着桑鸢跪出个三长两短来,到时候真的闹起来,白若雪不顾本身还衰弱的身子,起家下榻,就要去正堂。
事已至此,白若雪也没有再多言,躺下睡了畴昔。
桑鸢的膝盖之前被云黛惩罚的那次落下后遗症,跪不上小半刻时候,便会青紫红肿,骨头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