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侯府嫡女马甲多,世子追妻别认错 > 第190章 互相残杀
蒲灵微微松一口气,有惊无险,好歹捡回一条命。
不等蒲灵和苏景逸筹办好,礼乐之声复兴,和着空谷反响,曲音绵长。
难不成还让他们唱戏么?
裴铮接到的是明黄色的纸衫,沈瑶是宫裙,曲声再度扬起……
沈钰神情一顿。
戏台外的部分人都懵了。
裴铮学着苏景逸的体例,在沈瑶手臂落下一个浅浅的伤口,料想中的石柱并没有升起,曲音还是在持续。
二人被不自发引上戏台中心,“铛——”
他抓太短枪塞进沈钰手中,紧接着毫不踌躇将利刃刺向心口。
裴铮利剑出鞘,刚要去砍绸缎,发明本身不知不觉被引上中心,石柱再一次沉下,戏台如孤岛停在水上。
楚依依怔了一下。
俄然,红缎从手边扫过,像是麻绳,四下顷刻收紧,将人甩在了戏台上。
女子宫服落下之际,谢乘渊掌风腾空一扫,那套裙裳便掉在了他脚边。
椅子上,谢乘渊牵着沈钰的手,苗条的指节与她十指相扣,拢在广大的衣袍中。
她缓缓昂首,四目相对间,谢乘渊虎魄色的瞳人中映着她的身影。
沈钰抿了抿唇,饶有兴趣地侧头:“世子是想诓我一份情面?”
蒲灵和苏景逸视野对上,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找回知觉。
她心上像是被碎石碾过,有甚么东西将近摆脱锁链破云而出,这是时隔多年后,沈钰第一次感遭到无措。
直到血迹飙溅出来时,环山乐声才告一段落。
蒲灵皱了皱眉:“这是要干甚么?”
如果没猜错,今后一关只会比一关伤的更重。
他们抽到的是斩黄袍,讲的是一国主酒后误斩朝臣,悔怨不已,最后斩死宠妃贺氏以偿命的事。
这是要二人跟着戏文即兴演出,机会得当之时,才会引出归路。
她一把抢过戏曲单,神采越来越差。
讲的是亡国之主携后妃叛逃,最后逼至绝境,亲身将后妃当众正法。
每个角色都是背后‘那人’提早指定,她明眸善睐,含笑阑珊。
男人说的话再好听,不落到实处也不算甚么。
沈钰和谢乘渊站在台上,《露春浓》的木牌落在她手中。
沈钰瞳孔骤缩,这是她第一次感遭到焦心的心慌。
苏景逸刚回到位置,裴铮和沈瑶头顶的红缎突然落下,沈瑶惊了一跳,下认识想逃脱。
戏台上,沈瑶已经被裴铮用长刀抵住,美人瑟缩垂泪,男人神采庞大不忍,看戏的人皆把心提到嗓子眼。
蒲灵背后盗汗涔涔,顺着发麻的脊背流了下来。
蒲灵只感觉眉心狂跳,似有不好的事情产生。
楚依依在西凉时看戏最多,府上还养了个梨园子,她下认识脱口:“是杀死韩玉娘的金兵!”
几轮下来后,直到红绸落在他们之间时,已经是最后一对。
戏文讲的是韩玉娘被金兵掳去为奴,厥后夫君举受命出征,被金兵包抄,战死疆场,韩玉娘闻耗,哀思欲绝,在流亡中不幸被人刺杀。
他笑了笑:“你来杀我。”
漆红的木桌上摆着一张戏曲票据,上头都是些闻名天下的几个唱段,有《斩黄袍》,《存亡恨》,《审头刺汤》,《露春浓》,《打焦赞》之类的,蒲灵刚和苏景逸踏上石阶,周边连接的石柱俄然沉落水中。
可现在不分生旦净丑武生,而是落下两套纸糊的衣服,韩玉娘的在蒲灵脚边,另一套则在苏景逸手上。
她手握着短枪,开端顺着乐声比划,二人都有武功在身,比武间器具寒光俱闪,山后吹打的人似是能瞥见,还会按照他们的行动加快曲调,脚步生风间,刀光剑影比骄阳还要晃人。
上一秒还并肩作战的火伴,下一秒你死我活。
半晌,另一边响起沈钰淡淡的声音:“不消看了,背后的人想我们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