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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闻言,顿时变色,“孟氏,你可别欺人太过。”
徐丛蔚意味不明地望向裴少嵇,摸索地唤了一声,“少嵇啊……”
孟采薇咬着勺子尖儿,带着几分等候的眼神望向裴少嵇。
席面上,只剩下徐、裴二人。
孟采薇见她不语,便重新低首,用帕仔细细拭着本身的指尖,“夫人如果感觉我接待不周,那也无妨。孙姨娘一早传闻夫人要来,特地在榴顺苑整治了一大桌席面,巴巴儿地等着夫人呢。我实在不忍心拂了孙姨娘的殷勤,又传闻夫人与孙姨娘是故交。既这么,我就让夏眉带路,带夫人去榴顺苑罢。”
孟采薇脸上的笑僵了一下,转眼就变成了昭然可见的不豫,“我这边有甚么事,岂轮获得他这个长辈过问?你下去吧。”
此时,徐丛蔚方向天子一揖,“惠安侯宗子昔年虽是意气离京,倒是胸怀壮志,一心为国。此番他甫回颢京,臣身为母舅,本不欲立时就为他上奏请封,何如朝中小人如冯益善者颇多,欲以少嵇在安西都护府之事大做文章,毁誉侯府,为此,臣恳请皇上,尽早下旨敕封少嵇,以正视听,也安惠安侯在天之灵。”
徐丛蔚哼笑一声,一脸悠哉地坐到了榻沿儿上,“能说甚么?还不是奉求我这个亲舅爷,帮他上奏请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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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孟采薇倒是几次三番用余光重视到,徐夫人在看她,看她的神采,猜她的情感……她嘴边压开一笑,大风雅方地抬首,出其不料地与徐夫人对视上,“我瞧夫人用得也差未几了,我们这边,就先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