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库房成了一片废墟,账房处也烧得只剩些黑焦木架,所幸无人伤亡,只是库房内里的东西,已然成了灰烬,账簿也烧得无影无踪。
叶秋漓喘着气,捂着胸口,惊魂不决,恬薇扶着她渐渐走,她才松了口气,沉着下来。
她一介女子,自小在深宅大院,犯不上获咎甚么人,以是因果之间,这因,只会在她这夫君身上。
“你与本王既已合作,此事必得帮手本王,明白否?”谢君辞眼底狠戾至极,想起接下来能够会晤对的事情,心中怒意,便仿佛浇了油的火堆,火苗猖獗上窜。
陆清旭面色沉重,眼底暗自核阅着谢君辞话语真假:“此事并非出自鄙人之手,上京另有一股权势在暗中搅弄风云,还望殿下多减轻视。”
用的兵器,还是他辰王府所用箭镞。
这便是婆母的目标?
“父亲找你,夫君且先去吧。”叶秋漓柔声道。
他起了私心,也想尝尝这有人念他等他之感受,便说了好。
陆清旭看着她敞亮双眸,咽喉微动,仿佛深潭般的沉寂双眸,模糊划过一丝波澜。
“儿子见过父亲。”
看辰王表示,此事并非出自他之手。
谢君辞半信半疑,“那会是谁?”
陆清旭作揖施礼,甚是恭敬,在父亲面前,他连身上冷然戾气都收敛很多。
“至公子,侯爷那边来了人,叫您去前院书房一趟。”门外展鹏开口禀报。
“抱愧,让你受连累。”
叶秋漓遭受刺客,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赶到走水之处时,火已经灭了,看着面前的焦黑废墟,她眼眸安静,心中倒是一阵唏嘘。
“疼吗?”
陆怀林缓缓展开眸子,看着面前之人,眸光渐显不耐,面对恭恭敬敬的儿子,他口中只冷酷砸出五个字:“你给我跪下!”
来日再有风吹草动涉及于他,种子会生根抽芽,长出猜忌藤蔓,一不谨慎,便会被藤蔓绞杀,天威之下,死无葬身之地。
兵马司首当其冲,大略是免不了被问责。
“嗯。”
陆清旭来到前院大书房,陆怀林轻闭双眸,单手撑着额头,坐在书案面前,吵嘴发丝,沧桑尽显。
谢君辞眼底号令着冷怒,下颚线紧绷,目光死死盯着陆清旭,核阅裹挟此中,盯着,盯着,一向盯着,直到看不出半分端倪,谢君辞才将目光移开:“父皇大略明早便会召我入宫问话,你感觉此事,会不会是谢君州做的?”
如果本王查出此事出自你陆清旭之手,涉及本王在父皇心中信赖,本王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瞧着面前废墟,倒也无需叶秋漓开口,婆母本身便筹措着让管库房的人,将丧失了何物,代价多少,一一记上。
恬薇转头,看着已经追上来的绮兰,松了一口气,“少夫人,没事了,人已经被打跑了。”
“夫君返来了。”
“并非出自你之手?”谢君辞不耐皱眉,眼底诡波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