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等陶皇后哭完,永泰帝亲身替她擦拭眼泪,“瞧瞧,眼睛都哭红了。”
京畿震惊!
“陶氏满门,皆为忠臣良将,休要再提诛杀一事。”
却不料,这支攻入京畿一带的偏师,并没有焦急打击都城。
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陶老迈脸孔一沉,“北军大将军不去攻打京畿一带的仇敌,反而守住各个城门,除却小民,不准任何人出京。防的是谁?不就是我们陶家。”
他们看着高高在上的天子,当真要诛杀陶家吗?
他亲口点了几个武将的名字,让他们各领一营,随时待命。
武将勋贵,请战主动。
戋戋一支偏师,就该深切京畿一带。
岂有此理。
“只是戋戋一支偏师,并且离着都城另有几百里,你们怕甚么?”
南边对峙的战事,又起波澜。
三皇子萧成义从偏殿走出来,“母后,陶家公然危矣吗?”
还没打到都城,并且仅仅只是一支偏师,就吓成这副鬼模样。
有大臣站出来,厉声疾呼。
补给够吗?
陶老迈哭了,鼻涕眼泪一大把,“莫非我们陶家逃不掉毁灭的了局?我不平!统统的脏事,全都是我们陶家帮他做的。危急关头,他却想杀我们陶家祭天。父亲,我们不如反了他吧!”
不是只要文臣才会慷慨激昂。
永泰十二年,春!
“猖獗!”
陶家一派,肝胆俱裂!
“但是天子也没有承诺!”陶皇前面无神采。
陶皇后起家,望着殿门外,天气阴沉沉的,似是要下雨。
城门一开,就瞥见多量拖家带口,带着全数产业的贩子小民列队出城。
这类发急的情感,敏捷伸展开来。
她长得美,一身朴实,不戴任何金饰,哭得梨花带雨,惹人垂怜。
陶老爷子却很看得开,“老夫活够了!是时候为大魏江山尽忠,做那忠臣良将!”
陶皇前面色乌青,语气略微和缓些许,“你先归去。陛下那边,本宫会亲身走一趟。”
永泰帝仰着头,无声一笑,“皇后不信赖朕?”
伉俪二人半个字不提陶家,氛围实在温馨。
有将近一半的官员站出来,恳请天子诛杀陶家。
权贵发急,但是权贵不能逃。
被点名的武将大喜过望。
陶老迈闻言,一脸气愤,“事到现在,你竟然还……”
永泰帝的态度很含混,他既没有同意诛杀陶家,却也没有禁止众臣请命。
谁敢在这个时候,没有旨意,私行安排家眷离京,就别怪北军杀人祭天。
此次,是对泛博武将来讲,可贵的机遇。
这一回,且看看他们如何慷慨激昂,力挽狂澜。
“不怕!有朕在,没有人能伤害皇后一分一毫。”
“都城危矣,陶家危矣!此时现在,皇后是否还以为我是杞人忧天?是否定为天子不会诛杀陶家?本日朝议澎湃,皇后可曾听闻,一半的朝臣在请旨诛杀陶家,但是天子并没有禁止。”
他对陶老迈说道:“陛下金口玉言,说我们陶家是忠臣良将。既然是忠臣良将,江山难堪之际,岂能不挺身而出,为君父分忧。”
她沉着地说道:“在皇权面前,统统皆可捐躯!不过,有本宫在,这天还塌不下来。”
“你要去讨情?诸侯王的军队已经攻入京畿,这个时候你去讨情,又有何用?既不能让诸侯王退兵,又不能让陛下窜改情意。你何必受此热诚。”
万一诸侯王的军队,攻入都城城墙下,都城如果没有能战之兵,如何是好。
常日里一个个慷慨激昂的勇气,都去了那里?
陶老迈当场愣住,“父亲……”
陶老迈一脸愤激,“儿子不懂!儿子只晓得天子是在过河拆桥,不仁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