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却说道:“就算奴婢一个字都不说,县主娘娘该晓得的还是会晓得。在这府里,任何事情都别想瞒着县主娘娘。”
刚一进门,就踢翻了一条杌凳,将丫环吓得够呛。
或许在别人眼里,她所说的话,全都是打肿脸充瘦子。
阿北一脸心塞,“女人先别急着嫌弃奴婢,城中有人跟风开了好几家类似的杂碎汤铺子,代价我们便宜,抢了我们很多买卖。燕木大掌柜让奴婢问女人,要如何措置?”
难不成女人酒徒之意不在买卖,而在陶家?
燕云琪却说道:“大哥他们还在喝酒,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云珮姐姐别焦急,这园中风景还不错,无妨再逛逛。”
阿北还不美意义,羞怯一笑,“燕云珮身边的小丫环,日子都很煎熬。奴婢给了她们一人一个二等封赏,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一股脑说了出来。只可惜她们不能近身服侍燕云珮,很多事情也不清楚。”
阿北悄声说道:“燕木大掌柜让奴婢奉告女人,普通环境下,一文钱一碗多少有一点利润。但是那群地痞地头蛇如何能够看得上那点蝇头小利。想要赚高额利润,就得心黑手狠,用瘟猪病羊的下水做杂碎汤。燕木大掌柜已经派人去查他们,必定能查到他们的进货渠道。只是查到后,该如何做,请女人示下。”
有人耍手腕,耍到她的买卖头上,那就别怪她下死手,直接从根子上肃除对方。
春杏连连点头,“奴婢已经探听过,有位妇科圣手,就在城中坐诊。少奶奶是要将人请到府中看诊,还是直接去药房?”
燕云珮叮咛丫环,“打盆热水。”
凌长峰冷哼一声,“你就是不给我面子。我娶你何用?睡不能睡,生不能生,连娘家堂姐妹的干系也弄不好,废料!”
燕云歌的态度很果断。
燕云珮委曲道:“我身材不适,才会提早返来。还请夫君包涵。”
她比划着问道:‘他们的杂碎汤味道如何?’
零零各种,总归她话里太多缝隙。
凌长峰呵呵嘲笑,一脸嫌弃,“养好了,本公子也不奇怪。滚一边去!此次就算了,下次你再敢自作主张,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他要摇摇摆晃分开。
太烂!
只要阿北不说,母亲那边就不会晓得。
没有她的独家香辛料配方,以这个期间的烹调程度,很难将杂碎措置好。
她又问道:“遵循女人的叮咛,已经安排人盯着凌家。今儿燕云珮告别拜别后,没有直接回凌家位于都城的府邸,而是换了身衣服,偷偷去药房看诊。奴婢估计,她带下不止的弊端还没好。在凌家的时候,也没获得好医好药保养。”
连都城小市民都这么穷,那些承担着沉重赋税的乡农,又得穷成甚么样?
燕云琪送她上马车,还叮咛她今后有空常来。
能压住腥臭味,就谢天谢地。
丫环阿北爬楼梯上了房顶。
燕云歌比划双手问道:‘燕木大掌柜有没有算过对方的本钱?一文钱一碗,有得赚吗?’
“真是欺人太过!我好歹也是凌家少奶奶,她不过是名义上的母亲,凭甚么一再敲打我,调侃我。另有燕云琪,话里话外,看不起人。嫁给二皇子很了不起吗?”
刚从被人戳穿本相的压力中摆脱出来,燕云珮又赋性透露,一个劲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