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夜未央只是禁了她的足,并没有限止别人出去看她。以是慧妃、元婉、另有郭少本还是会常常来看她的,郭少本自是会带着护胎药出去,以确保她和孩子的安然。
日子久了,几人也就不提了。反而暖秀宫中少了甚么,慧妃和元婉那边必定会多出来。固然和之前的日子没法比,但一应吃穿用度倒也没出缺得短长。
夜未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皱眉道:“朕还没有查清究竟,如何措置那孩子,万一错杀了朕的孩子,谁担得起这个任务?”他抬头想了想,有些绝望道:“月汐,你腹中也有孩子,你也即将为人母,将心比心想一想,岂能说出这番话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日子一久,她的一颗心越来越焦心,倒是甚么忙也帮不上,恰好害喜又害得短长,吃到肚子里的东西还不到三分钟,必保起家去吐,直吐得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把胆汁就快吐了出来。
慧妃常常都猜想是皇上的意义,季子衿也只是笑而不答。
直到她说完这一番话,慧妃和元婉才算稍稍放下心来,拉着她的手都冷静流下了眼泪。慧妃伸手抚了抚她还是很平坦的小腹,喃喃道:“孩子啊!你今后必然要好好贡献你母亲啊,为了你,她受了好大的委曲。”
“暖mm,你也别太忧愁了,皇上说他会查清的,一旦查清了就会还你明净的。”慧妃在一旁眼泪汪汪地劝着她。
万幸的是小康子的徒弟之前经季子衿的汲引在外务府当了小官,以是在他方方面面的照顾下,这一宫人的吃穿用度还算过得去。而最让季子衿欣喜的是,她此次禁足,一宫的主子竟没有一个要求分开的。
“那暖贵嫔腹中的孩子?”罗月汐诘问道。
“太后……”静安嘟着嘴,一副不甘逞强的模样。
季子衿摇点头:“你倒是有这个本领,不过她死了不但洗刷不了我的委曲,反而会惹来更多祸事,以是我们还是等吧,我就不信找不到机遇制她于死地。”
“随喜?”夜未央又笑了笑,道:“这名字好,喜庆。人也机灵灵巧,鸾贵妃,朕找你要了她如何?”
静安狠狠地瞪了鸾贵妃一眼,“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但是主子被禁足,外务府的主子们不免也日渐萧瑟了这里,各种糊口用度由最开端的缺斤少两,演变成厥后直接少了一大半。
而前面的日子则是多日来没有窜改。亦如夜未央说得那般,她被禁足在暖秀宫,如何也出不去了。季司鹏也被罢了官,禁在季府内。倒是冷木易没有被他们抓到,传闻是流亡在外。
夜未央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回身道:“既然你喜好三皇子,那就让三皇子去你的宁瑞宫吧,不过朕有话言明,你若照顾不当,朕不但要将三皇子收回,一样会重罚你。”
一世人看着夜未央的身影消逝在永寿宫,皆面面相觑,唯有随喜脸红得如熟透的石榴普通。
只听得“咣当”一声脆响,她手中的茶碗重重砸在小几上,直震得人有一种心肝俱损的颤抖。
“娘娘,我去!”门口的小康子脸红脖子粗地窜了出去,一股肝火在他脑门处回旋,久久压抑不下。
自从季子衿被禁足以后,仿佛慧妃和元婉宫中的所需东西,外务府比之前给的多了。莫非这不是有人在暗中互助吗?
“静安!”太后沉着脸横了她一眼,表示她不要再说话。
半晌后,太后仿佛终究哑忍不住。
而元婉却早已哭得泪如雨下,她想节制本身的情感,但是泪却越抹越多,终是忍不住泣道:“姐姐前次怀胎的时候,受了那么多苦,最后连命差点都没了。好不轻易又怀上了第二胎,可那几个丧芥蒂狂的人却这般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