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么笑着,手牵动手走下了木质楼梯,季家长长的马队已经鄙人面等待,马队中间停着六辆广大的带篷马车,前两辆是供季家仆人坐的,中间的两辆是丫环和妈妈们用的,最后两辆装的则是衣物用品等东西。
除了六辆马车以外,残剩都是些骑马的,此时下人们都已经各就各位,半弯着腰,默不出声静候着季氏伉俪下楼。
云坠笑了笑,福了一礼,称了声:“黄妈妈。”
“嗯。”元淇喜不自禁的承诺着。
马队的最前面,是一匹乌黑的俊马,此时它正低垂着高傲的头颅,颤栗着美好的鬃毛,远了望去真是萧洒神骏极了,活脱脱的就像从徐悲鸿的画里跑出来一样。
子衿忽地想起衣服一事:不由得有一点点脸红,低声说道:“冷哥哥早。”
子衿方才踏出房门,恰好撞见隔壁房间的元淇也排闼而出,两个相视,均是面前一亮。固然之前二人已是相处了两天,但因为都是避祸中,不免有些狼狈,不但穿着褴褛,脸上也是脏脏的,而本日二人均已洗刷洁净,与之前已是大不一样。
一大凌晨,云坠便过来服侍子衿起床洗漱,又简朴的用了些早餐后,便仓促清算行装,筹办回城了。
再往里看便是大片的房屋,房屋巍峨矗立,雕梁画栋,亮晶晶的琉璃瓦倒映着阳光的七色光芒,远了望去一片夺目之感。再到厅堂以内一看,更是目不暇接,阴沉木的桌椅,涂着亮汪汪的紫红油墨,到处可见的贵重玉器安排,巨幅宝贵山川墨迹,不得不让一样出身在大户人家的子衿也有叹为观止之感。
季老爷上了前面的马,季夫人想和两个女儿说话,就同坐了一辆马车,一群马队就浩浩大荡地解缆了。
另有一仆妇打扮的女人一脸笑意地搀扶上夫人的手臂,“夫人,近几年身子可好?”
子衿和元淇从速畴昔参拜爹娘。
冷木易也上前施礼道:“叔叔,婶婶,统统都已筹办安妥,能够马上启程了。”
而骏马中间则站着一少年,青衣黑发,身材非常矗立,一双朗朗的剑眉,卧在一双目光炯炯的亮眸之上,更显英姿。待一细看恰是冷木易。
世人刚一下车,站在季家门口驱逐的人便纷繁跪了下去,一为首的管家模样的人丁中高呼,“季福率一众下人恭迎老爷和夫人回家。”说罢纷繁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