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娘娘,这是嫔妾应尽的本份,嫔妾不感觉凉。”子衿低眉扎眼地回着皇后的话。
子衿正自想着,却见柳如烟娇媚万千却又冷冷冰冰地开了口:“鸾贵妃娘娘不说,奴婢还不晓得,本来这暖昭仪娘娘是出自浣衣局的粗使宫女啊?哎哟哟,昭仪娘娘,想必浣衣局的活必然辛苦吧?”
辰妃还要再说,却被子衿抢在了前面,“柳朱紫聪明本嫔不及,本嫔也不知柳朱紫所说的家世如何是何指,本嫔只晓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有你家我家?不都是万岁的家?既已进宫为妃为嫔,就更应以天家为家,以皇上为家。”
“柳朱紫,俗话说得好,‘当着矮子不说短’,你这可倒好,专拣人家的伤口上洒盐啊,本宫可真就见不得你如许的。”说话的是静妃,快言快语,略有侠女风采。
“是吗?那当真是柳mm才疏学浅,孤陋寡闻了,没事的时候无妨多看看书,或许对你有帮忙。”子衿挑眉笑笑转头对皇后说道:“嫔妾听闻皇后娘娘夙来喜书,还在闺阁之时就已阅书无数,进了宫中更是把这一杰出风俗发光发热,由此一来不但宫中妃嫔们爱好读书,就连两位皇子小小年纪都已经博览群书了呢!”
“静妃娘娘,奴婢就是问问昭仪娘娘,闲着无事随便问问罢了。”柳如烟说罢又看向子衿,津津得意地等着她的答案。
沉默半晌,就在世人都等着看她笑话之时,子衿柳腰盈盈一福开了口:“回贵妃娘娘,嫔妾本已是浣衣局宫女,此生再无机遇伴驾摆布,怎奈机遇偶合竟得老佛爷厚爱,将嫔妾赐于皇上。老佛爷也深知嫔妾貌容无盐,无才无德,但是若嫔妾的位份太低,则有损老佛爷威仪。”
元淇见子衿半天没出声,缓缓说道:“家父官职通政司的通政使。”
子衿也是有礼地一笑,便将目光移向了别处,这时她又一一见到了曾经的熟人,楮金雅在前面敬茶时已经见过,她的中间是桐香玫和季元淇,目光扫过均是点头一笑,也就仓促而过了。
子衿知她用心将“浣衣局”几个字说得清脆而逼真,不过是想热诚她一下,当即起家恭谨回道:“回贵妃娘娘,嫔妾和季秀士确是姐妹,当日也确是一同进宫选秀,只是元淇mm她才色均在嫔妾之上,封为秀士乃是众望所归。”
柳如烟神采泛白,不由得嘲笑一声:“哼,昭仪娘娘这是那里弄来的实际,奴婢还真是闻所未闻过。”
撤除贵妃,辰妃为四妃之首,又是皇宗子的生母,说话的分量可见不是普通。固然已经不如何得宠,但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朱紫能够获咎的,一时之间殿内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再去接话。因为妃嫔与前朝盘根错节,谁也不晓得一脱口便说错了甚么获咎人的话,一时逞口舌之快,因小失大不值得。
“哟!”鸾贵妃掩嘴笑了几声,那笑声就如腊月里的北风般干巴巴的生冷:“这是姐妹同侍一夫,当属一段嘉话呢!不过本宫当真是不明白了,你说季秀士她封为秀士是众望所归,那你现在已是昭仪,岂不更胜季秀士一筹。既然如此,你是想说当日皇后娘娘眼拙把你给落下了,还是你本身跟本就不配做这个昭仪,而应当位居季秀士之下的美人之位呢?”
半晌后柳如烟才难堪一笑:“辰妃姐姐多虑了,奴婢只是问昭仪娘娘的家世如何?因何没当选就去了浣衣局做粗使宫女。”
鸾贵妃固然神采欠都雅,却也没有再说甚么,子衿也就回位落了座。
“暖昭仪说得好!本宫喜好。”静妃在一旁喝了一个彩,子衿也看着她笑,心道:怎地皇上会为这位娘娘赐了一个“静”字呢,当真是与她的脾气不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