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当即跪倒,并对大师说,“这是黄仙上身了!”
“我乃白山脚下一黄灵,五百年前差点被恶人所烹,幸得明珠女人相救,才有本日之道身,还没等我来报恩,不想女人已脱凡尘……”说着只见他对四周的人又是一瞟后,才微微眯上眼睛。
“谁?”季氏佳耦齐声问道。
目睹案上的三柱香就快燃完,一阵轻风吹过,树枝闲逛起来,紧跟着天空里响起一声钝雷,三伏天,刮风打雷本是常事,可“黄仙”却仿佛受了甚么刺激一样,白眼一翻,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这时“黄仙”的声音阴沉森地颤抖着,喊得四周的人毛骨悚然。此时,乌云渐渐涌上来,天气垂垂暗下来,风刮得更猛了,仿佛要把大树的脑袋摇下来一样。“黄仙”站在风中,嘴中持续收回“呃,呃……”的声音。
季司鹏在珠翠院整整坐了一个早晨,天亮以后才回了正屋,一大早就命人在朝中告了假,带着一脸颓废之色,无精打采地坐在厅堂中闷闷不乐。
晚餐这一师一徒是在季家用的,季司鹏自是好酒好菜的接待着,饭后季家按黄仙的唆使,摆好了香案,蜡台,三仙黄表和供奉了吃食与美酒,便悄悄退至一旁,季司鹏与鲁氏坐在一侧,子衿和元淇另有冷木易,被安排在二人身后,低等的下人都回了本身的屋子,季福和黄妈妈等人则在一旁服侍着。黄仙事前申明,谁也不准说话打搅,更不准来回走动。
“是,我揣摩着咱府上这几天连发怪事,请黄仙来瞧瞧,即便看不好,那也没甚么丧失,最多是给他几两银子。”季福见季老爷低头不语又说道:“也可给咱夫人瞧瞧,夫人身子弱,让黄仙瞧一瞧有没有别的的说道。”
这时“黄仙”又唱了起来:“百般苦,万般苦,六道循环最为苦;生何哀,死何惧,生存亡死无处去;今儿为女人来送行,来世再与女人聚……”唱着唱着身子一挺,扑通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凌晨,季福走出去,例行说了一些不轻不重的过后,略一踌躇,小谨慎心肠说道:“老爷,传闻城西有一个五大师的黄仙,能看出宿世此生,特别灵验,要不我们请他来家里瞧瞧?”
“没想到黄仙与小女另有这么一段渊源。”季司鹏说完又磕了一个头。
季老爷便将古树灭亡,有人瞥见已故女儿荡秋千,和听到琴声的事说了一遍。
在场的统统人都惊了,元淇从速抓上子衿的手给本身壮胆,这时却听小男孩淡定说道:“大师莫怕,黄仙来了!”
季司鹏仿佛对此坚信不疑,当即带着大师跪了下去,趴在地上说道:“大仙有礼,大仙有礼了!”
季司鹏先是一愣,继尔又大声答道:“有,有,我家小女恰是叫明珠。”
“明珠?”季司鹏顿了顿,“明珠生前长进好学,又受我们伉俪心疼,她何来怨气?”
季司鹏苦着一张脸,“仙家呀!我们是珠儿的亲生父母亲人,莫非她还能要我们的老命不成?”
鲁氏自昨夜听到琴声后,便一病不起,连早餐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