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和金雅只顾得哭了,唯有桐香玫擦着盗汗,结结巴巴的将过程说与青莲姑姑听。
习秋说,往年她在家的时候,每到桂花着花的季候,娘亲都给她做桂花糕吃,那松坚固软,香苦涩甜的桂花糕咬在嘴里,别提有多甘旨了。她这么一说不免也惹得各位秀女,念起家中亲人,个个泪水挂腮。
子衿笑瞪着她,“瞧你急的,渐渐喝,呛到了吧?”说着就用手去抚她的后背,哪知这一抚竟瞧见黄澄澄的汤碗里,飘着一缕鲜红,随之又传来了淡淡的血腥味。
子衿死死盯着那卷草席哭喊出声,“习秋mm……”
“习秋mm好胃口,如果不敷,我这另有。”楮金雅看着习秋说道。
这日,天将傍晚,落日西下间,放眼望去,全部天空覆盖在一层透明的橘红色的轻纱中,似梦似幻,让人产生无穷的假想。累了一天的凝香院八名秀女又围到餐堂用晚餐。
子衿一笑,“我不爱吃甜的。”这也是她中毒后的事,她也不晓得为甚么,自那碗鹤顶红下肚以后,她之前的很多饮食风俗都窜改了,曾经她是一个爱甜食如命的人,现在倒是一口也不想吃。
本来这些秀女们,眼看着柳如烟额头和脸上的伤好得极快,不但消了肿,连青色的淤血也消去了大半,垂垂的就把淑嫔惩罚柳如烟,以及鸾贵妃对元婉用蜂刑一事健忘了,哪知这俄然的一道圣旨,元婉竟然被封了美人,此动静一出,不但成了各位秀女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是感慨这皇宫变数之大,难以瞻望的事情太多。
子衿赞成地看着快意,“你哥哥办事真是又稳妥又机警,他叫甚么名字?”
子衿傻傻地摊坐在地上,握着习秋的手痛哭失声,楮金雅走过来抓起她的手,安抚道:“mm别哭,我们得去找青莲姑姑来,彼苍白日的岂会有这等放肆之人,竟然敢往人汤碗里下毒。”
哪知她刚喝了两口,第三口还没下肚,竟然低头呕了一下。
子衿一惊,瞬时站了起来,瞪着汤碗大呼:“血!如何会有血?习秋如何了?”
至此秀女进宫已有四五日,每日的宫廷礼节学习也是越加的沉重,对于这些平时养在深闺中的女子来讲,确切是一件辛苦的差事,弄得个个腰酸背痛,叫苦不迭。
“姐姐!”子衿指着那碗掺了习秋鲜血的甜汤哭道:“这碗汤是我的,是有人关键我,却误被习秋mm食了,死的人应当是我,她那么天真,那么敬爱,三分钟前还在对我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