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太妃扬起下颌,目光中含着几分高傲,“如烟,若想在**当中安身,别人有的,你一样不能少,皇上的恩宠,皇室的子嗣,前朝的推戴;但是别人没有的,你更要有。”
梅太妃有些淡然地答道:“无大事,不必来,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甚么都有了?”梅太妃眼中精光一闪,“如果等你美人迟暮,心机耗尽,前面更是有一浪接一浪的美人涌上来,你还拿甚么去争宠?”
至于她因何能住在离议政殿较近的悦仙宫,又为何能成为一宫主位,自是皇后顾着皇上的意义,以是特地赐给她住的,凭着这一点,皇后真可谓做到了没藏一点私心。但这统统柳如烟并不知情,她只晓得皇后对她不错,许是因为她姿色不错,皇后想拉笼本身从而饱满羽翼,因此就更感觉本身与旁人分歧了。
这日,柳如烟坐在窗前,看着日渐深沉的夜色,心中想着自进宫那日起,就没有见过姨母的面,乃至本身差点被吓疯,也没见姨母出来帮个忙。想到这些,终是按奈不住,披上一件青玄色的遮头斗逢,没有带任何一个侍从,踩着一地的月色,穿过皇宫内夜色茫茫的长街,直奔康宁宫而去。
在皇宫兵变以后,梅太妃深知二皇半夜未央即位,几近就是没有了本身的容身之地,因为她曾经在夜未央的母亲面前锋芒太露,乃至威胁到她的职位。
柳如烟被梅太妃凸起其来的嘲笑,惊得一愣,沉吟半晌后才怯怯隧道:“姨母不是说,**当中权位的凹凸,一贯是看皇上给本身的恩宠多少吗?有了皇上的宠嬖不就甚么都有了吗?”
“如果皇上,皇上他……”
柳如烟望着梅太妃,屏息敛神,慎重下拜:“如烟拜见姨母。”
柳如烟身子一晃,想说柳如画能够没死,但一见梅太妃那凌厉的眼神,却又瘪瘪嘴吞了归去。
柳如烟回身出了康宁宫,一起上在心中默念着:别人有的,我一样不能少;别人没有的,我更要有,要比别人能忍,要比别人狠心,不留后患,不落把柄……
梅太妃缓缓回身,看不出脸上有任何神采只是淡淡道:“如何?才进宫这几天就耐不住了?”
思考间柳如烟已经快步来到康宁宫的大门口,一起上竟然一小我也没碰到,一出处于夜深人静大师都已入眠,二来这康宁宫的仆人已经不是先帝在时大受恩宠的风景,再加上长年关门闭户不与外界走动,门前也就天然冷僻。
梅太妃没有让她起来,却又转头看向黑漆漆的窗外,深黑的天气下,显得她那张精美的脸上有些黯然,她淡淡问道:“你此后有何筹算?”
进得殿中,桌上的烛火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灭去一样,借着微亮的光芒,柳如烟马上看到窗口处站着的一抹纤细身影,她轻声唤道:“姨母。”
无法,就在先皇的身材每况愈下时,梅太妃挑选了哑忍,一小我躲在康宁宫里不出来,乃至到先帝病危时,她都没出来看望,直到先帝的最后一口气也没提上来,皇宫高低哀声四起,她才浑身缟素地挤在众嫔妃中间,对着金棺中的那小我叩首、起家、府身、再叩首,丧事结束后,她又回到本身的康宁宫隐居,这一隐又是三年,仿佛在皇上和太后等人的眼中,都已不记得梅太妃这小我的存在一样。
柳如烟直身向前迈了两步,嘴角灿笑道:“我想像姨母一样,做个皇上的宠妃。”
梅太妃的目光多了一些凌厉,“那就是你要比别人能忍,要比别人狠心,不留后患,不落把柄,就像你当年小小年纪,就能狠心撤除你们柳家阿谁嫡长女一样,要够狠,够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