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拘着礼的子衿,悄悄给水漾使了个眼色,水漾顿时会心,低头言道:“皇上,柳秀士已是多次对暖嫔娘娘不敬,是我们娘娘一向哑忍着怕皇上为此烦心,是以不敢对皇上说。本日奴婢不得不替娘娘说了,方才皇上您也听到了她称我们娘娘的时候只叫暖嫔,连声娘娘都不称。并且常常见到我们娘娘不但向来都不可礼,还出言讽刺挖苦,方才在皇上没有出来之前也是这般。”
“随喜,主子说话休很多言。柳秀士也是见皇上心切,不是成心冲犯的。”季子衿见夜未央的神采越来越丢脸,虽是不喜随喜插言,但既然说了,待她说完之时再禁止,也算是火上浇了一碗油的感化。
在夜未央如此强势的压迫与进犯下,任柳如烟再心机活络也终是抵挡不住,最后除了哭泣和要求皆是甚么也说不出来了。
夜未央此话一出,殿前当即鸦雀无声,谁都听出了事情的严峻性。柳如烟当即慌了神,仓猝叩首不止,泪流满面的要求道:“皇上,奴婢并非不懂宫中端方,不向暖嫔娘娘施礼是因那日她在半途拦了您的御辇,以是奴婢才会对她心存不满。至于每日来御前见您,是因为您已萧瑟奴婢数日,奴婢实在过于思念皇上的原因。”她又看了看地上的张一哭道:“推伤张一纯属不测,皇上见暖嫔娘娘却不见奴婢,奴婢只是一时情急。皇上,奴婢再也不会了,您就谅解奴婢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