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奴婢等誓死保护娘娘!”世人齐齐跪倒纷繁明志。
水漾道:“宫中并无人养鸡,只要御厨房会有鸡,但都是长成的大鸡也是从宫外买回,以备做菜用的。至于这半大不小的鸡,在宫中还真是少见。”
刚一踏入暖秀殿中,就见张一满面笑容地打着千儿过来存候:“娘娘返来了,娘娘吉利!生辰之际能够归家这可真是莫大的荣宠啊,主子恭喜昭仪娘娘,哦不!应当是暖嫔娘娘。”
水漾上前说道:“娘娘,这盒子既然没入快意的小册子,想必就是在快意和小康子的视野以外偷偷放下的,如果从这方面查起,恐怕是不轻易了。”
剩下暖秀宫内的一干人,个个喜不自禁,就连宫内那些做粗使的宫女内监们也挤在门外小声地群情:“我们娘娘升为嫔位了,看来我们又有得赏了。”
“是呀,是呀!你们猜猜这回我们娘娘能赏几两?”
“去去去!都一边干活去,挤在这里嘀咕些甚么呢!”小康子排闼冲内里喊着,听着语气峻厉,脸上倒是掩不住的笑意。
几人皆冷静称是。
子衿颤颤地坐了下去,冷眼看着还是放在桌上的红盒子,挥手猛地将它打落在地,一手重重地拍于案上,扯着嗓子吼道:“好暴虐的心肠,给我做棺材是吗?如果我又气又怕岂不是正中此人的下怀,我不会气更不会怕。”
小康子和快意皱着眉头深思不已,半晌后终是摇了点头。
本来那亮白织锦内包着的竟是一只乌黑的半大鸡雏,只是已经被拧断了脖子,脑袋和身材之间只要一块皮连带着,乌黑的鸡羽上尽是鲜血,令人看着惨不忍睹。
一旁的小康子也抓了抓脑袋:“如何这份礼品主子也没见着是谁送的。”
“或许统统只是方才开端。”子衿说完望着窗外又张了张嘴,能吐出的只要一声感喟。RS
顿时快意已经惊得面无赤色,哭着跪倒在子衿面前:“娘娘,是奴婢忽视了,娘娘,你罚奴婢吧!”
子衿捧着快意端上的热茶也是一笑,对小康子说:“先去拿些银子赏了他们吧。”
“谢娘娘,奴婢今后必然万事留意!”快意满目感激,又满脸惭愧地起了身。
子衿想了想又道:“小康子你去找个处所把那只鸡埋了吧,水漾你把那白锦布和这红盒子收好,以备来日有效。”她又看了看跪地的快意说道:“有人用心想使坏,防不堪防,今后办事多长个心眼机警一些便是,起来吧!”
两人又你来我往的说了几句,子衿便带着暖秀宫世人慎重下跪接了圣旨,又尽数收了皇上赏下来的东西,张一便带着内监走了。
子衿神采略略有些不宁:“就怕是我们不出去招惹是非,会有是非主动找上我们。”
屋内之人皆是大惊,再去看子衿抛出之物时盗汗涔涔而落。
先前除了水漾别的人还不太明白,经她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大悟。那大红色不恰是百姓人家棺材用的色彩吗?而那盒子的形状,也果然近似是一个棺材,盒子内里的亮红色织锦,不正也是办丧事用的色彩吗,而这只鸡,被拧断脖子,浑身血淋淋的死鸡。子衿恰是癸巳年出世,生肖属鸡。”
子衿缓了口气又缓缓说道:“目贵在明,耳贵在聪,心贵在智。我也看得明白了,在宫中如果不想被别人踩在脚底下,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力,你们跟着我亦是如此,我们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我活得好,你们也算有了前程,我如果不好,你们也不免被人轻贱。旁的不说,就说你们几人,水漾是与我在浣衣局共过磨难的,情分自是非同普通;小康子更是自幼与我一块长大,我定是要死力护他的,而随喜是我在府上带来的侍从,各种言行更是代表着我的脸面;至于快意,固然跟我的时候不长,却也是深得我喜好的。为了你们我也会自强自爱,你们也要吃一堑长一智晓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