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膝行向前将季司鹏和鲁氏又按在椅上,昂首说道:“父亲母亲请允女儿将话说完,皇家也好,浅显百姓人家也罢,贡献爹娘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和淇妹既已踏入季府,现在我们不是宫中的昭仪,不是秀士,我们只要一个身份那就是季家的女儿。女儿不能不时奉养在爹娘身侧已是不孝,莫非数月未见爹娘,连让女儿们拜一拜都不成以吗?如果如许让我们怎能安生回宫?”
季司鹏抹了抹泪,一脸欣喜:“我季司鹏没有白养这一对女儿啊!”
正在这时冷木易手上拿的东西俄然脱手掉在地上,本觉得他在低头专注地看书,再一细看那并不是一本书,而仿佛是一张画。冷木易一惊,哈腰去捡,怎奈一条腿转动不得,那纸张又飘得远了些,以是尽力了两下终是没有摸到。
“冷哥哥怎生不好了?”子衿一听也接话问道。
“啊!那厥后如何了?”子衿和元淇同时问道。
她足下一动快速向前几步,就欲扑进鲁氏的怀中,却见季司鹏带着门口的一干人竟然齐齐地跪了下去,口中恭恭敬敬地大声喊道:“臣季司鹏连同家眷拜见暖昭仪娘娘,季秀士小主。”
季司鹏点了点头:“是有点不好。”
此时,父切身上尚穿戴朝服,母亲鲁氏则身披一件青色挽花大氅,遥眺望去已分不清他们的神采是喜还是悲。面上虽若阳春三月般挂着深深的笑意,眼中倒是含着就欲落下的泪滴。
“有何不成?”子衿一急扯着鲁氏就将她扶了起来:“莫非女儿进宫就是为了和父亲母亲这般生份吗?就算子衿现在身为昭仪之位,但却永久是你们的女儿,女儿尚无机遇酬谢父亲母亲的哺育之恩已是心中有愧,怎能再让你们为我弯膝,这不是折煞了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