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粥用毕。
“开口！”鸾贵妃瞪视着淑嫔，身材微微颤抖着怒道：“淑嫔你可知对贵妃不敬是何罪？别觉得怀了龙胎便能够这般浮滑，难不成皇后病着就没人敢治你的罪吗？莫不是你想尝尝在这寒冬腊月滴水成冰中罚跪的滋味？”
淑嫔再不敢多言，天寒地冻的气候中，额头竟冒出一层层的盗汗，她怯怯地说了声“是”，低头下去再不抬起来。
元婉摇了点头，似是费了好大的力量普通，才眯眼缓了口气。
方才一番挖苦之词子衿已经忍了，现在她却又得寸进尺，当真是是可忍，孰不成忍。昔日子衿同她位份普通，不好计算甚么。现在位份已赛过于她，天然是说话做事便利了很多。
元婉思及当日鸾贵妃对本身用蜂刑一事，仍然心不足悸，刹时小脸煞白，紧紧扯上子衿的手，躲到她的身后。
淑嫔却道：“恬昭仪你也不消活力，暖嫔本就伶牙俐齿，你是千万不及的。只是本嫔倒有一事想不明白呢！”
恬昭仪两腿一软，身子便歪歪瘫倒。
鸾贵妃转头对宫女说道：“命人看着恬昭仪，如没跪足两个时候，就杖刑服侍。”
子衿唇角上扬，微微一笑说道：“恬昭仪真是好笑，如何甚么事都记得那么清楚，许是本嫔已经老了，记性越好的不好。以是好多事都已经记不得了，真是烦劳恬昭仪帮本嫔记取呢！”
元婉复又给淑嫔和恬昭仪施礼。淑嫔也不叫她起来，而是挺着肚子似笑非笑地说道：“婉秀士你可真要好好感谢我们鸾贵妃娘娘，当**只是一名小小尚衣局宫女，竟然大胆在议政殿过夜，若不是鸾贵妃娘娘部下包涵，你那里会有本日这般扬眉吐气的时候呢？”
元婉神采一白看向子衿，子衿却若无其事的笑道：“冬月初六恰是嫔妾的生辰，多谢淑嫔娘娘挂怀。”
子衿和元婉只得上前给鸾贵妃施礼，鸾贵妃冷冷地瞟了子衿一眼，那目光中或多或少地掺杂着多少讨厌之色。而后她又斜了一眼元婉平平的小腹，不咸不淡地说道：“都起来吧。”
淑嫔一愣，脸上刹时变色，指着子衿的鼻子便道：“暖嫔，你休得胡言，我甚么时候拿贵妃娘娘说事了？”
淑嫔听罢，嘴角含笑便有点喜不自禁的模样，她抚了抚本身的肚子说道：“皇上赐御辇那倒也是常有的，却也不敷为奇。本嫔奇的是婉秀士公然有福，皇上近几个月就去你那一次，你竟然就怀上了龙胎。”她扑哧一笑，带着几分讽刺：“冬月初六，我记得冬月初六仿佛是暖嫔的生辰吧。”
“皇上和太后一贯最重子嗣，当初本嫔怀中龙胎，是因为皇上常常去本嫔宫中过夜，本嫔这肚子涨起来却也不奇特，只是这暖嫔可就奇特了……”淑嫔笑一笑持续道：“按理说近几个月暖嫔获得的圣宠最多，怎地就被别人捷足先登有了身孕呢？这可叫暖嫔情何故堪呢？本嫔倒是熟谙一个善于这方面医术的太医，人称送子观音。如果暖嫔求子心切，本嫔倒是能够先容太医去你那边帮你瞧瞧是那里出了题目。”
“是啊！”恬昭仪也挂上了一抹刻薄刻薄的笑意，她在元婉的脸上用力瞧了瞧方才说道：“以嫔妾看这婉秀士受了蜂刑以后，这皮肤不但没有留下甚么疤痕，反而是更加的光彩照人了呢！”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恬昭仪大惊失容连声告饶，淑嫔却只是怔怔地看着鸾贵妃发楞，再不敢过量言语。
出了永寿宫，元婉如平常普通，紧紧随在子衿的身边同业。许是她因为方才发明有孕一事而冲动不已，由内而外披收回来的红晕还未在脸上褪去，走在阳光下更加的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