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放开了我，眼里深沉的光芒也变得虚无缥缈，他仿佛在看我，又仿佛透过我在看别的。他抬起手，轻抚着我的眉眼，低声说道：“我觉得，从你成为大哥的妃子开端，我们就沒有了能够。我碍着各自的身份，甚么都不能做，却不想十五弟……原來他的野心这么大。早知如此，当初我真不该……”
“可惜你的大哥已经死了。”启悯不悦的走了进來，把我拉开，揽进他的怀里。
“八皇兄悔怨了吗？”高山一声笑问，启悯站在帷幔后，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们。“悔怨让我摄政，是吗？”
宝月这才泪眼巴巴的点头说道：“月儿今后再也不烤肉了……”
“教员，”我叫住他，委宛哀怨的说道，“我不但愿与教员有隔阂，我……”启悯在我肩上的手微一用力，我只能对他摇了点头。
“真的吗？母后真的沒事？”宝月还是不肯信赖。
启怀面色微变，我抚了抚额头，蹙眉道：“不要吵了，我有些不舒畅。”启悯揽着的我肩膀对启怀道：“八皇兄该问的都问清楚了，请先行分开吧。”
启悯嗤笑道：“不过是个黄口小儿，本日在，或许明日就不在了。”
启怀道：“正因他已不在，我更要守住他的江山，起码，皇上还在。”
我让乳母带着宝月归去换过衣裳再來，又命太医來看过，肯定两人都沒摔伤，这才开宴。我的胃口本就不好，坐着不过是陪着他们。幸亏孩子的情感來得快去得也快，我特许宝月和元曦能够亲身烤肉，但不准烫伤了本身，他们当即都高兴了起來，在一旁围着炭炉叽叽喳喳的。
启怀和启悯走了过來，启怀满目疑窦的看着我，我冲他微浅笑了笑，他的眼神暗淡了下來，低下头，走到了一边。春分和白露摆布扶着我出去，见明素素和高氏在廊劣等待，两人的神采看起來都很不好，我看了她们一眼，并未说甚么，径直上了暖轿归去。
我如鲠在喉，哽咽着问：“不然，我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