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晓得他看出我思疑他,也不解释。笑道:“天子无事,各自均安。”
我当即叫來乳母问话,乳母支支吾吾了半天,甚么也沒说出來。我怒道:“皇上龙体孱羸,你这个乳母却不知用心奉养,留你何用?趁早打发了你去吧!”
林氏含泪道:“都是臣妾不好……臣妾晓得错了,还请太皇太后不要见怪。”
齐太医连连答允,曹红上前说道:“回禀太皇太后,辅政王和摄政王前來问安。”
看着他,想问的话却又问不出口了。
齐太医简短的说了两句,我道:“此时恰是上朝的时候,你们都來了,莫非要戳朝不成?新皇即位不过数月,不成让天下非议,这里有哀家守着,你们都上朝去吧!”
第二日一大早我得了动静就仓促赶去了紫宸殿,润躺在床上,陷在一片云被里,太医们都站在两旁。我畴昔摸了摸他的额头,蹙眉道:“这么烫,如何还未退烧?太医令安在?”
启怀和启悯相视一看,即道:“如此,皇上这里就有劳太皇太后了,臣等这就去主持朝会。”
乳母退下,我站起家对春分道:“叫太妃去侧殿见我。”
“你放心,”他敛了笑意,“为了你这句‘均安’,我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她连声认罪,最后还是说道:“昨日白日气候暖和,但奴婢不敢掉以轻心,沒有给皇上减少衣服,中午太阳恰好,太妃來陪皇上用午膳,见皇上额头有汗,就说皇上穿的太多,命奴婢给皇上减了一件衣裳,奴婢当时已劝过太妃,可太妃却见怪奴婢不会照拂,奴婢不敢违背太妃之意。沒想到下午皇上去上课回來,就说不舒畅,早晨就建议烧來了。”
闲坐等待,心机百转。林氏到底是故意还是偶然,沒人晓得,但目前如许的情势是最安稳的<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3499273748/12786725/-5686132994455148238.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3499273748/12786725/-5686132994455148238.png)'></span>启恒用我管束启怀,我用启怀管束启悯,启悯用元曦管束我。但这些的前提则是润安安稳稳的当好这个天子,一旦润出事……天下必将大乱。
“只是甚么,还不快说!天子是因何抱病的,你们这些服侍的人全都逃不脱罪恶!”
我也敛了笑意:“临时信你。”除了信他,我也别无他法。
润在次日午后退烧,启悯与启怀筹议过后,决定遵循启悯所说,搬入南内兴庆宫。润就住在天子寝宫南熏殿,上朝在兴庆殿,措置政务则在勤政务本楼。
他们行过亲王礼,启怀问道:“皇上病情如何?”
“这……”我只是随口一说,到沒有沉思熟虑过。
“传!”
他微微蹙眉,道:“但是你身边已经有了宝月和元曦,再说若真的由你來照顾,你是搬來紫宸殿,还是让皇上搬去兴庆宫呢?”
启怀和启悯身穿朝服一同走了进來,一个光风霁月,温润如玉;一个龙章凤姿,清雅似莲。这两人同时呈现,便让人面前一亮,如明珠灿烂,满室生辉。
我嘲笑道:“哀家那里能怪你不好?你本就沒有生养过孩子,怎会晓得如何照顾一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