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帮他揉揉,又怕碰到伤处,只用手指悄悄抚摩了一下,问:“疼吗?”
启恒没有再劈面批复过折子,都把折子留下,让我仿照他的字体唆使。他刚对我说的时候,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但是若将此事交给别人,我们俩都不会放心。
“是,是。”太医一面说一面躬身退出去开药方。
“是。”我当即应了,他身边没人照顾,我也不放心。
“这……最快也要一两个月。”太医仿佛也不必定。
启恒看着我,不知如何有些笑意淡淡的说:“这就算疼了?当年朕在外交战的时候,受过的伤比这不知重了多少。”
我叹了叹,问:“皇上筹办如何措置五皇子呢?”
太医令配好外敷的药出去,我亲身帮他上药,包扎了一下。太医令提示道:“皇上的手臂不能随便转动,最好能牢固,如果一向垂着,只怕血脉不通,反而不轻易好,以是微臣感觉,皇上还是……”
启恒皱皱眉,对太医道:“对外不准多说!”
大宝殿是全部九成宫最宽广的正殿,就算我搬出去,也绰绰不足。只是那些服侍我的人都在后殿,我越启恒住在他的寝殿中,一应药物等都在那边,便利起居。
过后春分问我:“如果真如王昭仪所说,或许此事真与二皇子有关,娘娘要不要在皇上面前提一提?”
期间,王昭仪带着五皇子前来请罪,我本就不想责备他们,启恒也不过让五皇子认个错就是,便让他们出去发言。
“你的意义呢?”他反问我。
胜利的批了几本发下去,朝臣们并没有感觉不当,因而,我的胆量也大了起来,朝臣们在时,我就坐在屏风后听着,等他们走了,我再出来帮他批阅。
“皇上,皇后娘娘,珠儿真的是冤枉的呀!当时是二皇子把球逼入绝境,还让人围住珠儿,珠儿一时情急,只想着带球凸起围困,却不想没有认清方向,这才几乎伤了皇后娘娘贵体,求皇上宽恕珠儿,珠儿真不是用心的!”王昭仪涕泗俱下,似有满腔委曲。
我悄悄吹了吹他受伤的处所,心疼的说:“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焦急也没用,现在端庄的是好好养伤才是。”
我心中大惊,没想到那一击的力量如许大!伤的又是右臂,这可如何办呢?
王昭仪也跪在地上要求道:“皇上,珠儿真不是成心的,皇后娘娘对我们母子如许好,珠儿如何会忍心侵犯皇后娘娘呢!皇上,求您饶了珠儿吧!”
只要真正的强者,才气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启恒要的,就是如许一个二皇子。别人,包含我,都是他帝王路上的试金石。
他身上确切有些伤疤,只是日久年深,有些已经很淡了。当时他还是皇子,敢打敢拼,恰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厥后他即位为帝,固然也亲征过很多,但谁敢让帝王涉险?以是未曾受过甚么重伤。
王昭仪焦急的用胳膊捅了捅五皇子,五皇子轻咳一声,低着头对我抱拳道:“儿臣偶然之失,还望母、母后不要见怪。”
我看向启恒,启恒面色乌青,怒道:“够了!本身犯了错不知改过,却还要将弊端归结到别人身上,这是一个男人的担负吗?”
当然,统统的折子和唆使都是在他的授意下完成的。
也是,那球是飞向我的,若不是他及时挡住,我可就要遭殃了。便道:“臣妾感觉,五皇子不是成心的,臣妾并不想指责他,但他到底伤到了皇上,这……”
太医忙道:“微臣会开一些内服和外敷的药,只要皇上遵循医嘱,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我点头,道:“当时皇上也在场,他并非不懂王昭仪话中的意义,你我都会思疑,他怎的就无动于衷呢?只因到现在我才明白,二皇子行动越多,手腕越短长,皇上就会越放心,因为他要的是一个帝王交班人,而不是平凡人家的兄友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