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对春分几个说道:“你们也都把紧口风,不要泄漏出去,谷雨,你要听你春姐姐的话,晓得吗?”
“皇上,臣妾没甚么胃口……”
本来醒来已是深夜,又折腾了大半宿,目睹着就四更了,忙让启恒安息。我靠在他怀里道:“闹得皇上连觉也睡不好,皇上明晚就不消过来了吧?”
我止住眼泪,怔怔的看着他:“启恒,我不晓得该如何办。我要这孩子,却又惊骇,启恒,你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我不想再落空他了!”
我见四周除了近身奉侍的几个宫人,其他都在帷幄外远远站着,便道:“心口闷闷的,我这是如何了?”
厨房当即做了燕窝粥送过来,我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喝了两口水,几乎又吐,最后甚么也没吃得下。
沈七慎重的点点头:“微臣明白。”
霜降也道:“奴婢也会为娘娘保守奥妙,娘娘放宽解。”
春分叹道:“奴婢晓得娘娘在担忧甚么,以是就先拦住了,娘娘,您筹算如何是好啊?”
我寂静半晌,道:“春分,你看呢?是太喜好容美人了,还是……”
他抚着我的鬓发,柔声道:“好,我们一起庇护这个孩子。”
我闻着一股辛辣之味醒来,见沈七手中拿着个小瓶子在我鼻端晃了一圈,见我醒了,就拿开了。低声扣问道:“娘娘,您感觉如何?”
沈七又道:“微臣给娘娘开一张炊事票据,娘娘就遵循票据来进食吧?微臣会格外谨慎,不会让人看出马脚的。”
桌上的炊事都很平淡,我勉强打起精力用了几口,几次想吐都生生压下去了,好轻易挨到饭毕,上了茶,我闻着茶香袅袅,不感觉甚么,只是才喝了一口,就觉苦涩,连带着才吃下的饭菜都变得翻滚起来,再也忍不住扶着桌角大吐,这一吐只吐了个干清干净,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才一个月,胎象又不较着,如何能现在就公布呢?
他把手落在我的小腹上,轻声说道:“就算吃不下,也要吃一点。”
我问沈七:“这孩子多久了?”
沈七道:“才一个月,胎象并不是很较着,以是娘娘必然要谨慎保护。”
我指着暖帐上大大小小的香包说:“把这些都拿下来吧,我闻着难受。”
他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再推委未免矫情,也轻易让他生疑,只得穿衣起来,陪他坐在桌旁用膳。
吐完以后,我歪在谷雨身上,启恒抱起我,对谷雨道:“你们把这里清算一下,再把窗户翻开。”
他把我搂在怀里安抚着:“不要哭,对孩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