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直了身子，吃紧的问道：“为甚么要分开？你不跟我们一起过年吗？”
仿佛早已猜到我会如此说，启悯承诺了，但也提了些要求：“他固然是你的教员，但毕竟是外男，不成明着见面。”我晓得他把外朝和内宫分得极是清楚，畴前不如何讲究的男女大防也清楚的画起了边界，便也承诺了，只要能让我和启怀肩上一面，说几句话就好了。
我看了好笑，但是又很担忧，回纥可汗很喜好这个小儿子，这才送來西京肄业，如果启悯也成心……我看了一眼启悯，他正笑盈盈的看着我，我轻哼一声，不再看他。
我震惊了半晌，遵循启怀的脾气，既然娶了明素素，就绝对不会丢弃她的。若要说与我上回小产一事有关，也不至于比及现在。莫非，是明素素本身要和离吗？
我张了张嘴，低声问道：“但是因为我小产？”
他却笑道：“阿娆已经忘了教员的模样吗？”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我正要出去，曹红却拦下了，道：“娘娘就在内里说话吧！”
我淡笑道：“教员是回來过年的吧？只是王妃为何……”
“和离？”我惊得瞪大眼。
除夕夜宴，只要我们几人，固然冷僻，但沒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反倒显得温馨多了。不过，除了我们一家和两位秀士所出的公主，还多一名不速之客----回纥小王子顿莫！
他笑了笑，并不言语，先去阁房换衣，坐下喝了杯茶，然后才对我说：“贤王回來了，单身一人。”
“阿娆，保重。”他先道出了死别。
相见时难别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