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传到玉璃宫中,本来便睡不安寝的玉璃,只是支起家子来,迷惑道:“皇上但是向来未曾这般,莫不是出了甚么变故?”
玉璃叹了一口气,郁然道:“话虽如此,但本宫内心只是模糊感觉不安。”
询赶紧笑道:“不过是模样类似罢了,且说人多有类似。模样类似也算不得甚么奇怪事。”
待得询走后,洪尚仪扶着昭惠太后入了内殿,只是对着昭惠太后笑道:“奴婢瞧着本日之事,皇上倒是仿佛对清漪那丫头起了心机。”
清漪只是呆呆的不敢说话,还是洪尚仪在一旁呵叱了一声:“皇上问你话,你愣着何为?还不快些回话。”
询这才回过神来,只是道:“原是如此,还望太后休要见怪,朕只是瞧着这宫女的模样委实生的与皇贵妃极其类似,故认错了。”
询回到了乾元宫,只是问着高柱,神采有些恍忽:“你方才可曾瞧见了哪位宫女?”
长乐宫的用膳之职位于东配房,里间极是宽广富丽。一时候炊事倒是由着宫女连续端上来,清漪在一旁服侍着。其他的宫女只侍立在一旁,皆是敛声屏气。
询不经意间,瞧了一样清漪的模样,口中只是喃喃道:“玉璃。”
询看着清漪的描述,只是见她生的“。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樱桃小口,颊边微现酒涡,直是秀美无伦,明眸皓齿,桃笑李妍,出落得如同晓露芙蓉,甚是惹人垂怜。”又在内心细细思考,这宫女清漪的描述委实像极了当年玉璃的模样。不由得情动,有多问了一句:“你本年多大了。”
玉璃微微一笑:“你倒也提点了本宫,这事早不摒挡全面,本宫便不能安睡。”
询只是摆了摆手,道:“不必如此,如果做的太暴躁了些,昭惠太后也不乐意,到底她不是朕的生身母亲。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昭惠太后凝神半晌。缓缓道:“天子但是认错人了,这个宫女唤作清漪,乃是贴身服侍哀家的。天子想必将她错认作皇贵妃了。”
清漪闻了,吓了一跳,只是怯生生走到询的身边,温声道:“奴婢萧清漪给皇上存候。”
昭惠太后闭目很久,只是缓缓道:“眼下千万不成再出甚么不对。”
次日中午,询倒是如常来了长乐宫,只是恭谨的给昭惠太后问了安,才暖和道:“太后,怎的本日故意机唤朕前来陪您用膳,儿臣倒是感觉不解。”
昭惠太后只是点头道:“哀家怎的闻着天子的心机倒像是不肯意来陪长乐宫用午膳似的。”
询赶紧道:“儿臣岂敢如此,太后曲解了,因着克日来宫中事多,朕倒是忽视了给太后存候的端方,一时候倒是感觉忸捏。”
雁儿道:“皇贵妃许是摒挡后宫乏累,心境到了夜间也是难以平复。”
她这才回过神来,只是细声道:“回禀皇上,奴婢本年十六了。”
询蓦地一惊,只是连说了三个“是”才缓缓道:“朕明白了,如果朕有些余暇的时候,且去坤华宫多看看她便是了。”
昭惠太后斜靠在软塌上,饮了一口茶,才冷冷道:“旧爱虽好,到底难敌新欢。禧皇贵妃即使艳绝六宫,但总有颜老色衰的当时候,而现在清漪倒是合法盛年。天子虽说现在碍于哀家的面子不敢言语。但内心只怕是已在深思怎的向哀家要人了。”
夜间原是要唤敏贵嫔来侍寝,询只是临时让寺人去宣旨,只是让敏贵嫔不必来了。
昭惠太后扬眸看了一眼询,又道:“用完了膳,天子且回乾元宫去吧。如果内心有着哀家这个皇太后,今后且多来这儿给哀家存候便是。”
询陪笑道:“太后身边的人天然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