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只点头道:“皇贵妃自是不会这般,朕待她是极好的,且朕也能感受的出来,她是深爱朕的。便是如许的两情相悦,让朕感觉皇贵妃待朕的至心。而这些,朕在皇后身上但是看不到的,虽说朕非常信赖皇后,但那不过是朕对于皇后愧怍之心罢了。”
询的神情只冷酷得仿佛日暮时的一带脉脉的云烟:“如何?莫非皇后还体贴他不成?皇后可要千万记得,非论如何,皇后乃是朕的老婆,倘若皇后心下向着旁人。那便是对朕不忠了。”
待得询走后,安尚仪本来筹算出去服侍,茯若只是摆了摆手,随即安尚仪有让人出去了,茯若一人留在内殿,不住抽泣了起来。
询凝睇着茯若,只嘲笑道:“虽说求亲乃是陈年旧事,但朕派人去欧阳府查抄的时候,但是翻出了很多的东西。若不是为着这些,朕还断断不会将他下狱。”
世人正在谈笑,突然间,询只走了出去,玉璃只和旁人一齐问安。询只遣了其他嫔妃下去。唯独留下玉璃一人。玉璃情知有事,只是问道:“皇上本日是如何啦?怎的这会子便到了永安宫了。”
玉璃只是冒充笑道:“昭仪mm这话说的轻巧,太子妃岂是随便娶进宫的,如果皇后娘娘不拿主张,光是我们在这干焦急,又有何用。”
他只是蓦地轻叹,缓缓道:“现在皇后内心但是万分的不好受,但朕贵为天子,皇后乃是国母,如果旁人对皇后有甚么私心,朕是断断不能放纵的。”
玉璃只笑道:“出了如许的事情,皇后娘娘心下天然是不好受的。”
这一句虽说询说的淡淡的,但茯若不由想起在宫里多年的孤单光阴,又想起询待她多年的礼遇,而在宫外,另有一人倒是这般思慕她,心下五味陈杂,只是勾起了满眼的泪。只是缓缓道:“臣妾到底是给皇上蒙羞了,还望皇上降罪。”
询微微踌躇,别过脸道:“朕天然是体贴皇后的,你到底是朕的老婆。”
玉璃微微正色。道:“沈mm且细心些,如果被旁人晓得了,你莫不是想去慎刑司么。”
茯若强忍泪意,只是清冷道:“臣妾多谢皇上厚爱,但臣妾只求皇上一件事,倘若皇上真要定罪欧阳泰,臣妾只想去瞧瞧他,有些事,臣妾也想亲口问问他。”
询只道了句:“朕方才从凤仪宫过来,想着现在心下烦得紧,皇后那边朕不想待了,以是才来了永安宫。”
茯若闻了,一颗心难过得如同被浸在沸水里几次地揉着搓着,那最后一滴血都亦被洗净。最后只是衰弱道:“皇上待皇贵妃到底比臣妾更好,皇上深爱皇贵妃,皇贵妃亦是如此。两情相悦。”茯若含泪嘲笑两声,“皇上嘴上说信赖臣妾,但皇上内心可有真正体贴过臣妾?”
询只是徐行向外走去,茯若只是不经意问了句:“皇上要去那边?”
茯若心下冰冷到了顶点。只是颤声道:“臣妾恭送皇上。”
宜贵妃笑道:“臣妾早些时候感觉不舍,现在想着也倒还好了。且左不过每月她能够回宫来小住三五日,臣妾倒感觉也够了。”
他只是冷然道:“永安宫,朕本日来凤仪宫,只是想着欣喜皇后一二。且朕已有多日未曾见到皇贵妃了。朕只想去看看她。”
询只是动容道:“朕体贴皇后,那天然也体贴皇贵妃,那这实在是不一样。朕待皇贵妃更多是男女情爱,而皇后,”询微有不愈,缓缓道,“且更像是相谈朝政之人。皇后是个贤妻。这点便是先前的薛氏与徐氏也是涓滴不及皇后的。”
茯若只是低低感喟道:“臣妾无辜,还望皇上千万要信赖臣妾。且欧阳泰乃是朝中重臣,又是仁元的公公,如果皇大将他定罪,今后仁元在欧阳府又如何安身。且欧阳泰虽说向臣妾求亲,但那早已是多年前的旧事了。皇上又何必揪着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