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媛闻言倒是起家谦恭道:“臣妾顾问帝姬乃是本分罢了,何况又是皇上太后所托将帝姬交予臣妾扶养,臣妾自当经心极力。”
清儿面色有些绝望,道:“如此一来,恐怕张秀士要出冷宫怕是难了。”
言毕,皇后望着火盆里的松枝,沉默了半晌。本来阴霾无神的眸中垂垂有了一丝亮光。对着云修道:“明日让太病院给惠贵嫔多配几味坐胎药,务必让惠贵嫔早日有了身孕才好。”
询对着皇后柔声道:“此事便由皇后决计吧。”
清儿却也暖和一笑,道:“的确如此,只是阿谁顺安朱紫生前骄贵放肆,她本身身子弱,出产时没了性命。还扳连了张秀士。”
皇后喝了口茶,沉吟道:“皇宗子乃是宗子又是嫡子,按理来讲皇上如果今后立储,应是由润儿担当大统。”
询听了,倒是对着苏昭媛笑道:“蕴然倒是谦逊,朕也应当嘉奖她。”蕴然乃是苏昭媛的闺名,名字清雅,人亦如是。
茯若神采凝重,沉吟道:“昭惠太后乃是东宫,便是皇上皇后也不敢违了她的旨意。”
云修有些迷惑道:“奴婢不知皇后娘娘深意。”
敬贵妃听了,悄悄瞟了皇后一眼,哂笑道:“臣妾有一事不明,正欲向皇后娘娘就教。”
随后昭惠太后与庆順帝姬连续而入,询上前去问了安,昭惠太后便就坐,见到惠顺帝姬,昭惠太后却也笑道:“帝姬长得更加好了,苏昭媛故意了,天子也该好生夸奖才是。”
云翳看了皇后一眼,低婉道:“皇上本日当众怒斥了敬贵妃对皇后娘娘不敬,奴婢猜想她今后也不敢再猖獗了。”
云修的神采也垂垂慌乱了起来,急道:“皇后娘娘,你可要好生防备啊。”
询也是笑着接口道:“皇后言之有理。倒是多亏昭惠太后提示了朕。”
茯若坐回席间,对着询与皇后福了一福,手中拿着一盏酒,柔声道:“臣妾恭祝皇上皇后鸾凤和鸣,白首偕老。”
云修晓得皇后为了敬贵妃的事烦心,忙端了一盏茶上来,轻声道:“娘娘不必为敬贵妃忧心,她只是个贵妃,而娘娘是正宫皇后,凭她生了几个孩子。都是不能与娘娘比的。”
皇后笑意端然:“皇上夙来奖饰本宫贤德,而惠贵嫔又得皇上宠嬖,如果她有了身孕,皇上自会晋封她的位分。如果惠贵嫔也有那福分做了贵妃,便可与敬贵妃平起平坐了。鹤蚌相争,本宫才好坐收渔翁之利啊。”
云修神采有些不解:“皇宗子乃是嫡子,二皇子乃是庶出,且生母位分低下,莫非他也配来做储君么?”
敬贵妃脸上带着一丝不天然的神情谢了恩,便坐下了。茯若一向在沉默旁观。看着敬贵妃的轻浮放肆,感觉非常不喜,却也不由感慨皇后的气度与气度。
庆順帝姬笑着道:“做母亲的得了晋封,做女儿的也跟着眉开眼笑呢?”原是惠順帝姬只眼睛看和蕴然笑着,手也是直指着蕴然。世人见状倒是都笑了起来,蕴然抱着惠順帝姬在怀里,对着询喜道:“难为这孩子与臣妾倒是知心。”
皇后也只是淡然一笑,随即暖和道:“敬贵妃也是对皇上密意,皇上也非常喜好她的,本宫看在皇上的面上,便宽恕她一回吧。”
随即,询看向敬贵妃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责备的意味,口中也夹了责怪的语气:“敬贵妃身为贵妃,乃是众妃之首,言行举止应为嫔妃榜样,言语对皇后不敬。实在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