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尚仪闻之便惊骇道:“但是现在皇后已然有孕了,想必是算卦的人有不对。”
洪尚仪闻了这话,也是不忍笑了起来,便是华穗也是止不住笑了几声。太皇太后笑了笑,随即沉了神采,道:“到底是安惠的性子不及庆顺沉稳些,她现在已然是皇太后了,你还提这些个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做甚么?”
纯宁妃谦恭道:“难为太后娘娘对臣妾的母家了若指掌。只是现在的皇后乃是出身傅氏家属的。且现在皇后也有了身孕。这便是祖宗庇佑的福分了。”
今后数日,溶下了朝过后,便是往凤仪宫去。
溶思虑半晌,只是道:“难为皇后贤德,且晋安氏为从三品昭容,至于苏氏,临时瞧着宜贵太妃的面上,朕想着倒不如给她从二品婕妤的位分。但这三人都有晋封,却独独没有茜薇的,朕感觉不免有些厚此薄彼了。”
太皇太后沉声道:“但愿如此,哀家只是担忧如果现在的皇后没了,且天子眼下又同寿安宫更加靠近,哀家不能不担忧啊。”
安惠太主仍旧不在乎道:“怎的母后现在更加的谨慎了,且不说当明天子非她所出,便是她宋氏一族,在朝中的权势也不过尔尔罢了。儿臣何必怕她呢?”
溶固执皇后的手欣喜道:“皇后且放宽解,非论诞下的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朕最心疼的孩子。”
茯若一扫在宜贵太妃身边讷讷无言的苏容华,只是道:“苏容华所想呢,也和你姑母并着你长姐一样么。”
皇后道:“臣妾想着如此甚好,但不知安昭媛和苏容华该如何安排?”
溶仿佛略有所动,只是暖和道:“现在尚好,但如果待得皇后的月份大了的时候,朕不忍皇后劳累,以是想着还不如让薛昭仪先行帮着分担着。以免到时候皇后孕中还在思虑后宫的琐事。”
宜贵太妃随即又道:“臣妾只是盼着,如果臣妾的侄女也能有子息那便好了。”
溶闻了,仿佛想起一事,只是道:“前些时候,朕去寿安宫给母后存候的时候,母后倒是给朕提及了,现在皇后你有了身孕,且又要主持六宫事件,怕是你的身子吃不消,母后倒是给朕提起过,让昭仪来帮着协理六宫。”
茯若只笑着让她姑侄三人起家了,只是瞧着纯宁妃略带蕉萃的面庞叹道:“这些年,想必纯宁妃也是不好过的很,哀家现在瞧着你,只是想起,当年你初嫁肃闵太子之时,还是那样鲜妍明丽,现在面庞上瞧着倒是饱经风霜了。”
茯若笑道:“好歹贵太妃另有个女儿。如果细细提及来,先帝的子嗣本来就未几,膝下不过四个皇子罢了。”
溶仿佛是堕入了回想,只是自顾自喃喃道:“是了,当时候皇后刚入宫不久,母后便将茜薇也送入了东宫。但朕内心同皇后更靠近些,待她老是淡淡的,所幸她的性子宁和,倒也没甚么。”
皇后只是笑道:“臣妾还记得初度嫁入东宫的时候,皇上亦是如此固执臣妾的手,与臣妾说了了好久。”
太皇太后神采凝重,只是道:“皇后有孕过后,哀家遣人去算了一卦,只说是现在的天子的命格倒是一龙配双凤。这倒是让哀家不得不担忧了。”
茯若冷嘲笑道:“本宫接她回宫不过是顾着宜贵太妃的面子罢了。且她左不过一个寡居的孀妇,即便是先帝亲封的纯宁妃。也不过如同一叶浮萍罢了。”
皇后闻了,脸上的忧色稍稍减了几分。只是道:“到底她是母后给皇上选在身边服侍的人。虽说皇上待她淡淡的,但好歹她的位分仅次于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