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婕妤此时怯生生道:“但现在仁敬皇后过身不久,且皇上夙来又是重情之人,想必该当会过些光阴才来册立继后,只是眼下慧贵嫔最得圣心,依着臣妾鄙意,皇上内心多数是属意慧贵嫔的。”
四月月朔,皇后傅氏下葬于明陵,且礼部所做的谥文极尽记念之情:
洪尚仪道:“自从仁敬皇后薨逝,宜贵太妃和纯宁妃往长乐宫但是来的更加的勤了。”
延和五年三月初七亥时,皇后傅氏薨逝于凤仪宫,年十八。
茉扇见茜薇这些光阴以来,都是统统安然的模样,只是不解道:“昭仪娘娘,现在皇后殁了,六宫嫔妃都眼巴巴的瞧着谁会入驻凤仪宫,怎的娘娘还涓滴不动?”
茉扇感喟道:“可现在那慧贵嫔经常与昭仪娘娘过不去,如果来日她做了皇后,奴婢只怕昭仪娘娘在后宫更加的不好过了。”
茉扇不由得,急了起来,道:“话虽如此,但是娘娘在宫里的位分最高,且娘娘自皇上还未即位的时候便是他身边的良娣,如果论起资格,奴婢感觉娘娘才是该当入驻凤仪宫的人。”
宝带道:“莫非太后娘娘就由着苏婕妤和慧贵嫔抢占了先机?”
茯若正色道:“慧贵嫔夙来便是浮滑,且她与薛昭仪一贯反面。又有甚么奇特,不过哀家想着,凭她如许的陋劣的性子,即便是后宫其他的嫔妃都死绝了,只怕这凤仪宫的轮不到她去入驻。”
茜薇摇点头道:“统统都要看皇上的情意,资格这件东西不过是可有可无罢了。且本宫虽说是从一品昭仪的位分,但到底本宫也不过比她们早一两年进宫罢了,这也委实算不得甚么的。”
茉扇不觉有些泄气,道:“奴婢只是但愿昭仪娘娘能够入驻中宫,如许一来,旁人便再也不敢小瞧我们翊坤宫了。”
茉扇道:“但是奴婢见着旁人已经在动心机了,奴婢听毓秀宫的人说,苏婕妤娘娘这些日子每天都去长乐宫问安。且宜贵太妃和纯宁妃亦是如此。”
太皇太后感喟道:“话虽如此,但是寿安宫那位岂是好相与的,她的手腕但是短长的紧,且现在的天子虽说并非她所出,但因着上回给那张氏贱妇追尊一事,天子现在更加向着他的母后了且不说入仕的宋成宋夏二人,天子倒是一手汲引,便是那宋希舟与宋希官竟也做到了从一品的官职上。这些哀家但是桩桩件件都是瞧在眼里的。”
茉扇道:“如果真有个甚么,好歹昭仪娘娘身边另有皇太后能够做主呢,且皇太后乃是皇上的嫡母,如果皇上真要册立继后,奴婢想着,皇上必然会去寿安宫问过皇太后的意义的。皇太后定然会保举昭仪娘娘的。”
洪尚仪道:“幸亏现在太皇太后仍旧在垂帘听政,便是那皇太后再是如何算计,一时候也是难成甚么气候的。”
茜薇淡淡笑道:“这话便是混闹了,那个敢小瞧了我们,如果旁的不知事的小宫女随口浑说也就罢了,你是在本宫身边服侍了好久的人,你怎的也学的这般的没眼色,你本日在本宫跟前说的话,在这里说说便罢了,如果传到了外头去,那便不好了。”
慧贵嫔闻了,非常得意,只是笑道:“到底是你们客气了,本宫本来便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帮着仁敬皇后协理六宫的,现在皇后娘娘薨了,这后宫能够主事便只要本宫一人了,本宫天然是要担着的,不然如果孤负了皇上的嘱托那便不好了。”
洪尚仪含笑道:“但现在的时势可不比当年了,仁惠太后乃是宣宗天子的生母,但现在的皇上并非皇太后所出,且太皇太后乃是明宗天子的正宫,依着祖宗家法,皇上也该当听太皇太后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