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冷声道:“臣妾只是言之所实,并未有过桀骜不驯。”
询的嘴角凝着陋劣的笑意:“朕还没有将此事与皇后筹议,故而想先来问问惠贵嫔的意义。”
茯若满脸血红,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儿:“臣妾乃是视皇上为夫君,事事都要为皇上考虑长远,如果皇上只需旁人唯唯诺诺,唤来主子商讨便是,省的让臣妾惹怒了皇上。”
自从苏修容获宠,询对茯若的情义便垂垂淡了,几个月来,来永和宫的次数不过仅仅寥寥数次罢了,其他多是新近入宫的五人在身边服侍,就连皇后宫中也只是一月去一次罢了。茯若为此到时极其感慨君恩易断。
宜朱紫闻言一惊,急道:“娘娘莫不要往内心去,嫔妾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苏修容闻言,脸上都是有些红了,喃喃道:“惠贵嫔娘娘谬赞了。”
询闻言,只不疾不徐的说:“为何千万不成,莫不是惠贵嫔也似平常妇人般妒忌捏酸了,见不得朕宠着苏修容?”
茯若细细瞧着宜朱紫的面貌,生的极其清丽可儿,算是个美人,但比之苏修容便生生差了一大截,不但是宜朱紫,便是皇后,敬贵妃,玉贵嫔等论起面貌,比之苏修容都略逊一筹,唯有玉璃的姿容可与苏修容相较。
初到行宫的前几日询都是召苏修容侍寝,再不然便是段秀士与唐秀士。至于其别人见面都是极少,宜朱紫走后不久,询身边的首级寺人高柱便进门道:“惠贵嫔娘娘,皇上有请。”
茯若沉下声道:“臣妾觉得此事千万不成。”
茯若心下贱淌过些许的打动,即便现在的恩宠淡了,起码询的心中还是念着本身的。便含笑道:“臣妾多谢皇上厚爱。”
茯若久不见询,突然闻得询传召,感到有些不测,便随口问道:“皇上单独一人在殿中么?”
宜朱紫淡淡笑:“苏修容得宠,昭媛昭容的位子她也坐得。”
茯若内心不由得忽地一沉。思虑着:“苏修容的位分晋的好快,才入宫寥寥数月便是正四品的容华,也许未及一年,,苏氏便可与本身平起平坐了。”茯若的笑容得益,柔声道:“臣妾只是嫔妃,这等事皇上做主便可,再不然也有皇后娘娘可与之商讨,臣妾不便置喙。”
高柱很有些讷讷,半刻后才道:“另有苏修容还一旁。”
茯若出了殿门,清儿便迎了上来,猎奇道:“出了何事惹得皇上大动肝火,方才奴婢在外头闻声了里间皇上怒斥的声音,又被茶杯打碎的声音。”
茯若闻言一笑,便柔声道:“公公且先去回皇上,本宫半晌就到。”
茯若见苏修容的描述,不觉轻笑道:“修容快快请起,修容这般丽姝之色,难怪皇上厚爱修容了。”
如许沉闷的光阴便渐渐过了两三个月,已是盛暑时节,京都气候更加酷热,因京中夏季暑热,询这番便起了去永安行宫避暑,直至初秋时节,气候转凉方才回京,前几番乃是西南赫连族战事,随即又是皇后与顺安朱紫的身孕,不便出行,因此担搁了未去。此番询倒是定了心机,要去行宫避暑,早早的便让皇后叮咛外务府的人前去安排了,定了七月初六的日子出行。
苏修容华眼波将流,盈盈含笑,对着茯若柔声道:“惠贵嫔娘娘清秀绝俗,皇上必定是厚爱的。”
询命身边的内侍捧了一盏茶给茯若,柔声道:“这是新贡的雨前龙井,朕念着你素爱喝茶,故特地叫了你前来。”
绫姝晓得文昭媛夙来心直口快,却也只是淡然回了句:“苏充仪出身百年世家,若真如文昭媛所言,也算是所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