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卧在床上,却未睡着,王尚仪恐茯如果嫌骨气闷热,难以入眠,便拿着真丝绡麋竹扇替茯若扇风,那竹扇触手生凉,半晌茯若倒也是感到了些许清冷。
茯若欣然一笑,对着王尚仪驯良道:“难为你倒是思虑全面,不似得清儿那般言语无状。”
王尚仪垂首,微微咬唇:“倘若长此以往,奴婢只怕对贵嫔娘娘倒霉啊。”
询徐行走到茯若身边坐下,和缓道:“这些都是些微末小事,何必挂在心上。”
现在已是入夜时分,夜宿的寒鸦苦楚地叫一声,宿在残枝上,风扫过枯叶沙沙作响。
茯若按捺住内心的苦痛,含泪笑道:“臣妾并未妒忌苏修容,如果皇上单单晋封她一人的位分,臣妾只恐其他嫔妃心寒。”
随后十数日,一向相安无事,询只是偶尔踏足感古堂,却再未过夜,至于奉养在侧一向都是苏修容,敬贵妃等人。宜朱紫与段秀士偶尔会来看望茯若,皇后时不时会遣云修前来问候。茯若只感受身子一每天更加的沉重了起来。
傍晚时分,丝竹声悠婉转起欢颂之调。更加衬得感古堂内清净幽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