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贵妃笑道:“如果婉朱紫有福分,保不准就像本宫如许,生了一对龙凤胎。只怕到时候皇上对婉朱紫也会更加心疼的。”
玉贵嫔满不在乎道:“六宫里头真正主事的是昭惠太后,且说本宫母家有功,宋昭仪不过皇上看在仁惠太前面上才纳进宫的,本宫如果也成了昭仪与她平起平坐,定然不会让她好过。”
这话说的极其不敬,茯若心下怒极不好发作,何容华说了句:“玉贵嫔说话也太刻薄了,怎能如许和昭仪说话,好歹昭仪的位分比你高。”
茯若瞥她一眼,缓缓道:“玉贵嫔不必再言语上来刻薄本宫,如果玉贵嫔想着协理六宫自行去求皇后便是,不必来本宫这里冷言冷语,没的讨人嫌。”
何容华一时候脸倒是都有些红了,有些羞羞的,道:“宜朱紫惯会来笑话人的。”
玉贵嫔草草的对茯若施礼,眼中尽是不屑,冷声道:“昭仪娘娘现下放着帝姬身子衰弱都可出来散心,臣妾孜然一身,为何不能出来,何况臣妾也没有孩子需求顾问。”
玉贵嫔闻言后,轻笑道:“婉朱紫说我们举止要风雅得体原是该当,但是都出身世家,莫非世代为奴的家门也算的是世家么?”
玉贵嫔微眯了双眼,冷声道:“昭仪的位分比本宫高,那么本宫的位分与何容华相较呢?”
再次见到婉朱紫的时候,已是过了三月以后的事情,婉朱紫的肚子已是微微隆起,那日众嫔妃正在皇后的凤仪宫内存候。皇后看起婉朱紫微微隆起的肚子,温然道:“婉朱紫的肚子本宫瞧着比昔日又大了些,且肚子尖尖的,保不齐就是个皇子呢?”
玉贵嫔凝睇婉朱紫半晌,随即道:“婉朱紫再过几月便要生了,不管到时候是皇子还是帝姬,本宫想着皇上都必然是会万分喜好的。”
君恩如水向东流,得宠忧移得宠愁。宫中的女子,这一日复一日,何尝不是如许挨过的。
婉朱紫与段修容对茯若施礼后,便在一旁不发一言,段修容担忧婉朱紫身子沉重,扶着她到了一旁的座椅上歇息。
玉贵嫔被敬贵妃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神采惭愧万分,皇后出来得救道:“都且少说两句吧,有没有孩子乃是天命眷顾,强求也强求不来的,放心在后宫度日便是,整日吵喧华闹的,成何体统,如果传了出去,旁人还觉得皇上的后宫住的都是些妒忌成性的粗浅妇人呢?”
玉贵嫔轻哼一声,蔑然道:“现在还没帮着皇后协理六宫呢?便摆起架子来了。”
宜朱紫打趣道:“本宫原觉得何容华谦恭谨慎,却没想到竟也是一名高洁之士呢?”
从那次去处昭惠太后存候不过数日,宫里再次传出一件丧事。本来多日饮食不下,倦怠不适的婉朱紫竟是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这件事敏捷传遍了六宫,皇后晓得了,倒是驯良一笑:“宫里的丧事自过了年便多了起来,如此一来本宫也能放心了。”当日便亲身派了严尚仪往毓秀宫送了好些滋补的药材,又叮嘱婉朱紫格外要放心养胎。
一时候茯若和宜朱紫都不觉拿绢子捂了嘴笑,却闻得身后一声委宛:“常日见何容华与宜朱紫沉默寡语的,怎的现在也在这御花圃嬉笑了起来,莫不是被这御花圃的景色迷住了。”
玉贵嫔嘴角一扬,毫不逞强:“臣妾涓滴未想着协理六宫的心机,方才也只是在说婉朱紫的胎儿罢了,宋昭仪听了便不欢畅了,臣妾想着指不定就是宋昭仪耿耿于怀,以是才借端来挑臣妾的刺儿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