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惠太后端然坐于软塌之上,一袭翠青色的凤纹锦衣,那样深远的色彩,恰如她幽深的心机普通叫人难以揣摩。只见仁惠太后悠然一笑,道:“哀家感觉晓得知恩图报倒不如会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来得放心。”

茯若这般凄婉的言语,王尚仪闻了,只道:“本来皇上即便不来永和宫过夜,好歹也会来瞧瞧仁元帝姬,现在连我们的大门也不进了,奴婢只为娘娘抱不平啊。”

茯若已然明白,只无法道:“这几日皇上都在永安宫是么?”

玉璃心中一沉,只感觉背心凉透,已然情不自禁地跪下:“嫔妾本日得以出冷宫,全然皆是太后之恩,嫔妾虽不懂旁的甚么大事理,但起码明白知恩图报的事理。以是嫔妾本日要来此拜见太后。”

玉璃一笑,也未几说,只正色道:“惯会说嘴的,还不快去做事。”

玉璃闻言,只含笑道:“因为茯若乃是太后的侄女,如果由茯若去说必会让皇上狐疑茯如果在包庇家门,而嫔妾与宋氏素无来往,若由嫔妾去说,一来不会使皇上多心,二来也可使宫中的人去疑,以免有人闲话群情太后与茯多少预朝政。”

王尚仪听了,连连称是,徐行退下。茯若躺在软枕上,很久未能入眠。

玉璃是多么聪明之人,怎会不知太后之意,忙屈膝道:“太后所言,但是但愿嫔妾向皇长进言复宋大人礼部尚书的官职,且重罚那些上奏的言官。”

仁惠太后笑道:“你现在倒是比昔日沉稳了很多,可见冷宫四年的困苦倒是磨炼了你的心性。”

玉璃淡然道:“太后既然示下,嫔妾自会极力,还望太后放心便是。”

仁惠太后蔼然一笑,伸手扶玉璃起来,冷冷道:“你如果感激哀家救你之恩,你便替哀家做一件事,如果事成,哀家与宋昭仪都会对你感激的。”

玉璃更加低眉扎眼,道:“太后娘娘对嫔妾有再造之恩,嫔妾愿拼尽尽力使太后娘娘心安,使得这后宫的名位真正平起平坐起来。”

仁惠太后闻得此言,仿佛震惊心肠,淡淡道:“你果然是个聪明人,论起资质你比茯若要强很多,实在若不是你的出身的原因,你早已是贵妃,皇贵妃的身份了。”

仁惠太后微微点头,森然道:“哀家的兄弟前些日子在前朝受了旁人的弹劾,丢了礼部尚书的官,被贬为了小小的通判,不但如此,便是哀家的家门也险遭抄家之祸,朝中的言官数次上奏应削去哀家弟妇的二品诰命夫人的官位,若不是天子念着哀家的面子,只怕宋氏早已被人夷为高山了。”

玉璃闻言,亦放心很多,才起家告别。

随后三日,皇后为着选秀一事,每日用过午膳连昼寝的时候都搁下了,便让严尚仪亲身去将茯若唤来,同她商讨诸事。一时候茯若也是甚感乏累。

茯若入迷道:“皇上上返来永和宫是甚么时候。”

回到永安宫,却见宫中的寺人夏蟠向她报喜道:“方才乾元宫的人来报,皇上彻夜又要来我们永安宫过夜,自小主回宫以来,皇上已是接连来了我们这里五日。可见皇上对小主那是当真没得说的。”

玉璃徐行入内,只见寿安宫比之长乐宫的大气精雅,显得清幽简朴很多,昭惠太后乃是母后皇太后,且又素喜豪华,故长乐宫内的陈列安插无不极尽豪华,可谓是“白玉为堂金作马,金堆玉砌繁斑斓”。而寿安宫的安插显得倒是古朴淡然,但那古朴中却有种繁华耗尽余下的淡然之感。

前去通传的杨尚仪对于玉璃的到来并未有过涓滴的吃惊,见了她只淡淡道:“久不见张秀士了,太后娘娘一向念叨张秀士会来拜见太后,却不怎想本日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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