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听了这话,倒也不大在乎,渐渐坐在贵妃榻上,宫女秀儿上来递了一盏六安茶,茶香缓缓满盈开,茯若品了两口,神态得意。笑着对清儿道:“这宫里的茶比家里头的茶味儿更浓些,之前家里头的,虽有茶香,但却淡了些。”
敬贵妃听了皇上的决定,脸上闪过一丝恨意,但只要那一刹时便为一种不天然的忧色所替代:“嫔妾恭贺皇后娘娘,终有一子。”
翌日,天气微明。茯若便起家了,拉开床边的月影纱,王掌仪和清儿早已带着一干宫女在一旁捧着洗漱器具和衣物齐声存候,接着一个个出去,奉侍着茯若洗漱穿衣。茯若本欲仍旧穿戴淡色的衣服,但王掌仪却劝道:“娘娘且听奴婢一言,本日乃是去与昭惠太后存候,六宫嫔妃都在,娘娘乃是宫里头位分仅次于皇后和贵妃的昭容,如果娘娘穿戴简朴,难道让其他的嫔妃笑话。”
茯若嫣然一笑:“这个天然,自是不能出不对的!”
皇后听了二人的言语,脸上早已有些不痛快了,沉吟道:“敬贵妃昨日盛宠,本日或许是起的晚了,再等上一刻也是无妨。归正太后娘娘也还在梳洗。”
昭惠太后听了也是笑了笑:“皇后这话说的倒是在理。”
王掌仪在一旁替茯若拾掇着衣物,淡淡道:“是的,皇后娘娘的母亲与昭惠太后乃是一母所生的姊妹。”
昭惠太后听了一笑置之:“睡得有甚么不好,宫里头的事有你来做主。哀家另有甚么不放心的。”摆布看了看,复又问道:“如何本日敬贵妃没有到?”言语中已然含了三分不悦。”
清儿也细细的嗅了嗅垂垂满盈开的茶香,笑道:“这六安茶是仁惠太后本日派人送来的,天然是好的东西。”
文充仪也在一旁拥戴道:“想必是敬贵妃昨日服侍皇上的晚了,现在仍在床榻上熟睡也未可知啊!”
昭惠太后见皇上替她讨情,到底也就缓了语气:“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只是天子且记取,还是要雨露均沾为好,皇后与其他嫔妃都当盛年。多多繁衍皇嗣,才是后宫的第一大事,才气江山万代,后继有人。”
茯若听了二人的话语,却也换了。挑了件绯红色色刻丝翟雁纹的衣服,两只袖口较昔日的衣服略为广大几分,暴露内里用金银双色线刺就的云霞纹,甚是精彩。梳了一个朝天髻,两边各带了几枝珠花,至于流苏则选了一对坠有南珠的带上,又戴了一支赤金打造的金步摇。将她整小我衬的华贵非常。
茯若手上把弄着本身的青丝,幽幽道:“明日给昭惠太后存候了今后,本宫还是也去给仁惠太后存候吧!如果论辈分,仁惠太后算是本宫的姑母呢!”
皇后脸上做出了一副无可何如的神采:“昨日皇上去了坤华宫,能够敬贵妃起的晚了也是有的。”
皇后听了这话,非常对劲的点了点头:“昭容不愧是世家出身,倒是知书达理啊。一席话下来讲的连一点错缝儿都没有,真是叫人佩服啊。”
茯若见那苏秀士头上只挽了一个高椎髻,头上只带了两个碧绿色的簪子,及一颗半大的南珠,看起来甚是简朴,那苏秀士的面貌倒是极其清秀脱俗的,比之文充仪似芍药花般的娇俏可儿,苏秀士便似一株木槿花般令人见之忘俗。
文充仪带着身边的两个宫女走到皇后跟前,对着皇后笑道:“皇后娘娘,方才嫔妾细心看了看,仿佛六宫的嫔妃都来了,只要敬贵妃一人还没有来了。”
皇后听了这话,神采便如三月春日的温润阳光,对着昭惠太后笑道:“臣妾也是这般想的,如果六宫的嫔妃们都为皇上诞下了一子半女,那本宫也就放心了,本宫想着宫里头的孩子也就只要两个皇子和一个帝姬,到底还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