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闻言,只是冷然道:“便是为此,臣妾与太后更应相互搀扶,也好早日遂了太后的心愿才是。”
仁惠太后只悄悄的看了茯若几眼,并无言语。
高柱陪笑道:“原是主子们忽视了,还望娘娘自行裁夺便是。”
仁惠太后点头道:“你能有这番顿悟也算的是好了,只是眼下,你心中可有了计算。”
茯若心中的泪意一瞬而至,却见茯若抽泣道:“为何皇上要误信旁人的谗言,让臣妾禁足永巷,皇上便是那样对待臣妾。”
饶是茯若心中再是愤恨,再次见着询,心中实在也软了几分,他着玉红色长衫,仅以一条明黄吩带系住腰身,更加显得长身玉立,翩翩如风下松。
玉璃只浅笑道:“娘娘与臣妾说这些便是见怪了,当初贵妃娘娘也是这般恕了臣妾出冷宫,臣妾现在也算的是报恩了。”
二人复又言语几句,玉璃便坐着肩舆走了。茯若见着玉璃行的远了,心中却一点一滴湿了下来。只是对着身边的秀儿苦笑道:“本来皇上到底是在乎玉璃的。但话又说返来,若不是皇上在乎玉璃,只怕本宫刻下都还在永巷里享福呢?”
茯若闻得秀儿的言语,只是温然一笑。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只是道:“罢了,罢了。本宫眼下还去求那些个做甚么?还在先想着在这宫里活着才是端庄。”
殿中漏声淸晰,杯盏中茶烟凉去。茯若与仁惠太后二人只寂静相对。二人只听着纸窗外冷风吹动松竹婆娑之声。
仁惠太后微微一笑,看着茯若的面庞,驯良道:“你出来了,哀家真是惊骇你会被永久的困在那里,就跟以往的敬和皇贵妃一样,到死也没有再出来。”
茯若入内,只对着仁惠太后深深一福,缓声道:“太后,臣妾来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