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缓一口气,沉声道:“待得清算了翻云覆雨的人,这宫里头也自会安静的。”
询只是缓缓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她们不招认,便细心用刑便是,定会有那么几个熬不住的。”
随后,询又下旨取走了皇后当年册贵嫔,贵妃的宝印,宝册,以及册立皇后的圣旨。收回了凤印。
皇后只沉声道:“皇上既然都已晓得了臣妾所犯之事,臣妾又何必再言呢。”
询只是无神道:“你不是朕的老婆,你也不是朕敬爱之人,你只是朕的皇后罢了。朕能够有很多位皇后,但老婆只要一个,朕能够宠嬖很多位嫔妃,但敬爱的嫔妃只要一名。”
而失却了后位的薛氏却似的被人垂垂淡忘了,因为后宫的多数人都测度着询何时会册立一名新皇后。
询此时已然垂垂复了安静,只是缓缓道:“罢了,你且先下去吧。朕过会儿亲身去凤仪宫问她。”
询的面庞稍稍平和,只道:“朕也有好久未去寿康宫给母后问安了,倒是本日惠贵妃提示了朕。”
高柱又道:“这些倒还是都没甚么,而有一件事,才是最为体贴的。”
询的神采阴沉,只道:“好端端的,皇后和一个宫女过不去做甚么?”
茯若打量询一眼,陡峭道:“眼下仁惠太后的身子也总不见好,臣妾倒是想着待得这事儿畴昔了,也该好生去寿康宫奉养太后了,到底也算是尽了孝心。”
询闻得此言,全然面无神采,只是道:“皇后与敬和皇贵妃反目多年,她谗谄敬和皇贵妃倒也不敷为奇,只是让朕没推测她竟然布下了这般多的算计。当真是好暴虐的心机。”
高柱便徐行退了下去,茯若只是略有些惊奇,只是暖和道:“皇上要去凤仪宫亲身鞠问皇后么?方才高公公不是都已悉数说了出去,皇上何必在烦劳一趟呢?”
询闻言大怒,只喝道:“另有别的,莫非皇后作孽做的还不敷么?”
皇后只是缓缓一笑,感喟道:“臣妾是皇后,皇上坐拥六宫粉黛,美人三千,皇上何曾晓得弹压嫔妃,均衡后宫的事是多么难做。且不说先有敬和皇贵妃放肆,再有惠贵妃夺宠,张昭仪专宠,臣妾所为都是为了保全本身。为了保百口门光荣。臣妾又有何罪。”
询只是悄悄的看着她,神采彷徨且不发一言。皇后复又凄笑道:“臣妾进宫以来,要求不过是皇上至心相待,而皇上又何时至心对待过臣妾。便是册立臣妾为后也不过是应允昭惠太后之意,让臣妾扶养润儿,也不过是保全礼法。皇上可曾晓得臣妾是你的老婆。”
高柱只跪下了,缓缓道:“皇上,据主子所知,昔年德穆贵嫔溺亡一事乃是齐朱紫所为,而德穆贵嫔的贴身宫女倒是皇后下旨让部下人撤除的。”
询入了内殿,只坐在上座,皇后跪在殿中,询冷眼瞧她,只是双眸微阖,缓缓道:“想必皇后已然晓得了朕的来意,皇后现在便没有甚么想说的?”
询得知,只荷荷一笑,忽而突然发作,大怒道:“猖獗,这毒妇,当真是个毒妇。她到底关键了多少人才气甘心。”
惠贵妃沉默半晌,叹道:“现在凤仪宫内服侍的人都在慎刑司里被审,臣妾也不晓得她们会不会照实招认。”
皇后悄悄嗤笑,道:“皇上昔年让臣妾入宫也是顺服昭惠太后之意,臣妾只敢问皇上,皇上何曾有至心喜好过臣妾。”
询只迫视着皇后,道:“你有何不甘心的,你一入宫便是正二品的贤贵嫔的位分,且便是小宛为皇后,你也是摄六宫事的贤贵妃。到底是你迷恋名位。”
高柱道:“除了这两件以外,另有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