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解。
听音安抚道:“不过,公子也不必忧心,待生辰宴上,您为陛下献歌一曲《张女参军行》,陛下大抵又要几个月不想见到您了。”
从武明玦身上探得的星气,天然是因为他与武明贞是血脉同缘的姐弟。谢令鸢感喟道:“竟是如此。本宫晓得了。当务之急,是要将你与姐姐对调,不然一旦东窗事发,怀庆侯府便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而姐姐怕被认出女儿身,在外好勇斗狠,其他将门虎子竟不能敌,把怀庆侯世子是个玉面修罗的可骇名头越传越响。弟弟立下的军功,偶尔姐姐还能锦上添花一笔。
说不得,还会被诬告一个通-奸、□□后宫的罪名。
又上高低下看了谢令鸢一道。
他无法叹口气:“德妃需求鄙人帮您做甚么?只要不是作奸不法、有悖原则之事,明玦情愿效力。”
说完,在边疆杀敌无数、受伤也不眨眼的怀庆侯世子,逃也似的拜别。
他迷惑地上高低下看了谢令鸢一道。
直到湖中心俄然传来惊叫,竟然是有人的船翻了——
丫环婆子们不通水性,吓得四周跑去求救。见有几个女人在水里扑腾挣扎,眼看着要没入水里淹死,武明玦不及多想,跳入湖中,一趟趟把六个女人全数救上了岸。
而武明贞是侯府独一的女儿,则是阖家娇生惯养,只待将来嫁人生子,做个好主母便是。
倘如果萧怀瑾一时髦起,怀庆侯夫人还尚敢推拒。但是这是太后之命,想想云中韦氏被灭族、世子韦不宣被腰斩弃市的悲惨结局,怀庆侯夫人焉敢不从。
他游移地伸脱手,学着德妃方才的模样“不谨慎闪了腰”,手往德妃娘娘的胸上碰了一下。刚一碰上去,就触了毒一样收回来——竟然是温软的,没天理!
待长大后,垂垂明白了“纲常伦理”,武明贞也就不再问那些荒唐话。只是她骨子里爱好骑射玩耍,这时候,便表现了有孪生弟弟的好处——
“呃,因为我对你的姐姐,倾慕已久。”很久,谢令鸢才找到了一个勉强公道的解释,暴露了一个心虚到赧然的笑。
且太后与天子方才夸了世子勇猛善战,以是,摆在怀庆侯夫人面前的,只要两个挑选:一,坦白真相,拆穿世子身份,背负欺君之罪;二,以谎话盖谎话,等武明玦入宫后,做通后宫手脚,粉饰身份。
谢令鸢本身用这套招数抱了后宫无数美人,岂能看不穿,对他瞋目相瞪,而武明玦已经两颊发烫,满身都不安闲,快速起家,仓促请辞道:“男女有别,若娘娘没有别的叮咛,鄙人就未几叨扰了!”
怀庆侯府乃建国勋贵世家,这一代的怀庆侯,只娶了一名夫人,便是嫡妻,几十年来从未纳妾。膝下只得了一双后代,乃孪生姐弟,姐姐武明贞,弟弟武明玦。
若不说出本相,他就要入宫,极力粉饰身份,等姐姐返来换。
每次秋狩,都是大师族为女儿选婿的机会,王谢蜜斯们也趁机聚在一起,办办茶会,荡舟游湖,相互熟络豪情,今后出嫁当主母了,才好办宴办赏的,撑起交际圈子。
他大抵是怕德妃提出甚么犯上一类的事,避之唯恐不及。谢令鸢了然笑道:“你莫担忧,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若肯帮我,我天然也会帮你保守身份的奥妙。”
武明玦:“……”
怀庆侯世子武明玦,向来申明在外,幼年英才,乃至有人说他很有当年韦家公子韦不宣的遗风。现在他披了战绩,更是被有女儿的人家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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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鸢放下茶杯,暴露了慈爱的浅笑:“也没甚么……我只是,想抱一抱后宫里的姐妹们,要你共同我行事罢了。后日宫宴,便是最好机会,需你帮个忙,将她们推入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