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城。
只见徐嬷嬷领着一群宫女寺人风风火火地闯进门来,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全然没有把这些卑贱的俘虏放在眼里。
“开城门!”
徐嬷嬷趁着这个空当,从速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地躲到了前面去了。
“殿下返来了!殿下返来了!”兵士们冲动地大呼起来。
“殿下从魏国带了百十个少女返来,大王说让您帮手挑几个扎眼的留下来。”
王后享用着按摩,非常舒畅,声音也是懒懒的,“产生甚么事了?”
徐嬷嬷立马停下来,昂首不幸巴巴地望着仆人,一张老脸打得肿了起来。
“我看你年纪大了,以是才会尊敬你,但是你不要仗势欺人,不然我不会手软的。”陈梦蝶冷冷道。
楚王那张绷紧的脸庞总算暴露了一丝笑容,他大手一挥,声若洪钟,“快开城门!”
徐嬷嬷一听,横眉冷竖,痛斥道:“大胆!戋戋一个贱奴,竟敢自称我,来人啊,给我掌嘴!”
翻开城门上的层层铁闩,几十人合力将沉重的城门缓缓翻开。
“你叫甚么名字?”徐嬷嬷问。
兵士们一层一层把号令传了下去。
院子里,一枝红杏探出墙头,黄澄澄的果子滚圆饱满,陈梦蝶坐在墙头上,一边摘着一边吃着。
徐嬷嬷一声令下,两名宫女速速上前,对着陈梦蝶一阵摆布开弓。
“你此次立了大功,寡人要好好赏你!”楚王豪气万丈地说,“说吧,孩子,你想要甚么?”
宽广大道直通皇宫,两侧门庭列举、彩旗飘飘,保卫一个个站得跟竹竿一样直,骄阳下,他们的肌肤油光瓦亮,晶莹的汗珠子扑簌扑簌地滚落下来。
这一番话明显很受用,楚王听了喜笑容开,他忍不住赞美道:“好!不愧是寡人的儿子!就冲着你这句话,寡人啊,赏定了!”
“这么大的王宫,得破钞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啊!”薛雪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恐怕错过了任何一个斑斓的画面。
“不就是摘几个杏吗?怕甚么。”陈梦蝶望着薛雪严峻兮兮的模样,不由感觉好笑。
刘管事拍了鼓掌,“大师温馨!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徐嬷嬷,王后身边的红人,可否博得大王喜爱,全凭嬷嬷的一句话,你们可给我竖起耳朵来听好了!”
徐嬷嬷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咕哝道:“没法无天了,的确没有天理了。”
陈梦蝶冷眼看着,一边的薛雪瞪大眼睛感慨道:“向来听闻强楚强楚,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
陈梦蝶丢掉未吃完的杏,嗖地一声从墙上跳下来,拉着木讷的薛雪冲进步队中,端端方正地站好。
地平线上,一支军队如同滚滚河道一样向着楚国城都奔涌而来。
“别打了。”王后喊停。
清玉宫,冰块送来阵阵风凉,几名宫女正用冰块帮王后按摩。
大师排成一队,屏住呼吸,等候着荣幸女神来临那一刻。
陈梦蝶天然不是好欺负的主,她一手抓住一个奴婢,用力一推,俩人就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你跟了我这么久,打本身我也怪心疼的。”
大师齐齐上阵,却被那毒蛇一样的皮鞭逼得连连后退。
相较之下,陈梦蝶就显得有点狼狈不堪了,她透过层层叠叠的人群看着父子两人握拳相拥的冲动场面,忍不住冷嘁一声,如果楚王晓得他的宝贝儿子跟别的女人在山上野合,不晓得会不会气得吐血。
楚军胜利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楚国,楚王非常高兴,命令大摆筵席为班师而归的世子殿下拂尘洗尘。
“蛮横女子,不平管束,来啊,把她给我绑起来!”徐嬷嬷尖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