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树枝在她脸上划出了一道道血痕,风短促地掠过她受伤的脸颊,那边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就在她展开眼的一刹时,吃惊的马儿正朝着一棵细弱的大树迎了上去。
“殿下,不就是金菊吗,宫里有的是,您又何必跑到这么偏僻的处所来赏识呢?”一名书童站在男人身后嘀咕道。
侍床?!陈梦蝶蓦地抬开端,这个活可不是她这个女人无能的啊!这的确是最暴虐的奖惩了。
“甚么主张?”另一个小孩问。
上官韬见两人靠得很近,内心很不是滋味,当楚子域的目光射过来的时候,他从速低下头,佯装无事的模样。
不远处,两个玩皮的小孩正在用弹弓打小鸟,他们蹑手蹑脚地躲到大树前面,对准一只斑斓的鸟儿弹出了石子。
“这片槐树林前面有大片的菊花,那样的美景包管让你过目不忘。”上官韬笑容温和地望着陈梦蝶的侧脸,目光中尽是浓浓的情义。
“那你又凭甚么说是你打中的?”阿谁小孩也毫不相让。
此中一个小孩捡起小鸟揣进怀里,另一个小孩瞥见以后就不乐意了。
“不敢?”楚子域收起笑容,语气已经不悦,“未经答应,你私即将我的内侍带出宫来,还说甚么不敢?我看你胆量不小啊。”
“谁说的?这是我打中的!”阿谁小孩不甘逞强道。
“殿下!”书童看到殿下分开,从速小跑着追了上来。
那只鸟儿被石子击中,扑棱着翅膀跌落了下来。
两人说着说着就你推我搡地打了起来。
“等等我!”上官韬从速追了上去,特别是当他看到陈梦蝶的身材在马背上摇摇摆晃的时候,恐怕她从马背上摔下来。
“都统大人,你好兴趣啊!”楚子域停在两人面前,微微扬起唇角,眼神却非常冰冷。
大片的金菊沿着山坡向远方伸展,目光所及之处满是金黄色,她停在山坡上,闭上眼睛、伸开双臂,大肆地呼吸着新奇的氛围。
上官韬从速拍着马屁股追了上去,他一边追一边大声喊道:“抓紧马缰,千万不要放手!”
就在她扭头的刹时,俄然一根伸出来的树枝勾掉了她的发带,乌黑秀长的黑发如同瀑布普通倾泻而下,丝丝缕缕拂过他的鼻尖,弄得他忍不住心乱起来。
上官韬一怔,有些茫然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我想到了一个主张!”阿谁小孩说。
陈梦蝶并没有发觉到男人的存在,她只是扭头望着上官韬,一脸感激地说道:“都统大人,感谢你。”
陈梦蝶昂首望去,只见一名紫衣男人正信步朝着她走来,他的发带随风飘荡,大片的金黄在他的身后摇摆,他的神采冷峻,周身的温度能够将阳光解冻。
“比就比,谁怕谁?”另一个小孩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先来!”
“殿下身材高贵,服侍您是主子的福分。”
“你凭甚么说是你打中的?”另一个小孩不甘心道。
“这明显是我打中的!”
“好美啊!”陈梦蝶忍不住赞叹,没想到话音刚落,身下的马儿就长嘶一声奔了出去。
就在两人打斗的工夫,俄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马儿的长鸣,他们立马停下行动,齐齐扭头望去,只见金黄的山坡之上,停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那马儿的鬃毛随风飞舞,看起来威风凛冽。
饶是她握紧马缰的手勒出了血,还是没法让马儿停下,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一双暖和的大手俄然握住了她,陈梦蝶扭头望去,只见上官韬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他的马背上,他的神采冷峻沉着,侧脸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刚毅。
没想到他的视野刚转移,就对上了一双气愤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