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莫怕”,魏茵娘尽力挤出最和顺的笑容:“姐姐甚么样的人,你还不晓得吗,那安儿犯了重罪,她这做姐姐的心机不舒畅,跑来胡言乱语,倒是让mm遭到了惊吓,都是姐姐办理不善,姐姐给你赔罪了。”她说着,躬身行了个大礼,但季静梅现在却真被吓坏了,愣愣地没有一丝反应。
她一把推开了拖拽她的婆子,竟是一头撞在了魏茵娘中间的桌子上,季静梅忍不住惊叫出声,即使周妈妈反应很快地挡住了她的眼睛,但是年幼的季静梅还是瞥见了那人倒地的身影,以及那一地肆意的鲜血。
“你这贱婢,休要血口喷人,你们人是魏家的人,甚么不是魏家的”,魏茵娘一张粉嫩的脸现在刷白:“还不堵了嘴拖出去,莫非要由着她废弛我的名声不成?”
周妈妈几不成见地皱了下眉,正要表示季静梅不要理睬,却听小女人已经猎奇地开口:“这是甚么声音,姐姐,我怎的听到有哭声?”
“诺!”
“舅母对姐姐真好”,季静梅笑容光辉:“这些个摆件现在但是有价无市,凭他任何官家蜜斯见了姐姐这一屋子的物件儿,也得啧啧奖饰。”
绿萝也忙笑着上前:“奴婢先扶蜜斯告别了。”
“姐姐惯会笑话我”,季静梅嘟着嘴佯做不乐意:“人家也有好好学女红的,可绣花真的好难,一针一线我也是很当真的,谁晓得绣出来看如何都不是本来的模样。不过幸亏我画的新花腔还能拿得脱手,不然母亲定要我整日学这刺绣了。”
嘴边还带着笑意的魏茵娘神采刹时很不好,笑容也生硬了:“没事儿,许是下人之间闹了些冲突,奶娘,你且去瞧瞧,莫让她们惊扰了表女人。mm,这是厨房刚做好的栗子糕,最是苦涩适口,你尝一块,如果感觉好吃,我让人将方剂抄给你。”
门口的帘子已经换成了带有盛开芍药的绢布,进门的屏风改成了三折檀木框,上面的季静梅瞧一眼便晓得是苏绣中最驰名的双面绣。至于屋子内的摆件,更是代价连城的古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