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是没来宣宁宫,宋云程对此并不在乎,最好他一辈子都别来。
宋云程将方才绛云堆在她发髻上的金钗步摇十足取了下来,又从金饰盒子里取出一枝简朴的白玉簪戴在头上,道:“绛云,你让她们都回吧,就说本宫病根未除,身子乏困,等过几日本宫身子好些了再宴请各位嫔妃mm。”
张昭容一出去就将宋云程一把推开,连着宋云程手上拿着的碗都落在地上打碎。她指着宋云程惊骇诘责道:“你……你给我的皇儿吃了甚么?”
宋云程正端着一碗清粥谨慎的喂给大皇子吃,别人眼里这是皇上独一的儿子,但是在宋云程的眼里这是个抱病的三岁孩子。若非当年蒋贵妃所害,这大皇子也不会落下病弱的身子,那里会吹个风就能发热染上风寒,才三岁,却向来都是药罐不离口,宋云程想想也觉着孩子不幸。
第二日一早,绛云进阁房里来禀道:“主子,杨淑妃和一众嫔妃娘娘来给主子存候,这会儿都在外殿里坐着,您看?”
宋云程叮咛绛云、和喜、和贵去清算了些东西便跟着前来传旨的寺人回了宣宁宫。
张昭容脸上的一丝忧色蓦地消逝,转眼愁云满布,她叹声:“昨日又发了高烧,明天烧倒是退了,人还浑浑噩噩的,只灌了些参汤喝下,其他的甚么都没吃。”
张昭容一听,内心一惊,也不顾僭越了杨淑妃,快一步往大皇子住的偏殿而去,杨淑妃也略担忧的跟着快步畴昔。
待坐下后,宫女上了茶,杨淑妃才谨慎的问道:“皇上但是有甚么烦忧之事?”
沈洛对劲的扶着杨淑妃起来,往育德宫里出来,眉眼间却难掩一丝笑容。
刚一碗粥喂完,张昭容和杨淑妃就仓猝焦心的跑了过来,涓滴没有半点妃嫔的端仪。
眼下后宫当中中宫皇后之位悬空,贵妃乃是四妃之首,宋云程仿佛已成后宫里职位最高的女人,哪怕杨淑妃管着后宫大权,在宋云程面前却也要矮一截,加上蒋贵妃生前凶名在外,宋云程一回到宣宁宫,后宫嫔妃便都民气惶惑。
杨淑妃一一记下。
喊了贴身宫女绮罗,便就仓促的出育德宫要往雍和宫而去,表示出的这份体贴劲儿比张昭容这个生母都担忧干系大皇子,让张昭容摆布不是,只好跟在杨淑妃的身后,连连说着大皇子已经不碍事了,让杨淑妃不必担忧。这一起,活似张昭容是大皇子的后母而非亲娘。
得了绛云的话,一众嫔妃天然欢欢乐喜的出了宣宁宫。
沈洛略沉吟一会儿,就点了头:“淑妃提示的是,周宝林进宫也有好几年了,就晋为秀士,萧宝林和崔宝林也都一并晋为秀士,别的张昭容诞下大皇子有功,封为张德妃,王昭仪育有至公主封为王贤妃,余修容育有二公主,只是四妃位置已满,临时封为昭仪,赏绫罗绸缎、朱玉金饰多少,别的赏二公主黄金千两。”
万事皆有正反两面,略微换个角度,宣宁宫里的这些宫人今后绝对能帮宋云程很多忙。
后宫嫔妃夙来就是避蒋贵妃如瘟神,若不来宣宁宫拜见,怕蒋贵妃嫉恨于心,可她们又岂知此时的蒋贵妃已是宋云程。
宣宁宫本来服侍的宫人都被打发到别处去了,张淑妃又从六尚别的安排了一批宫人服侍宋云程。别看这些宫人对宋云程恭恭谨谨的,宋云程却也晓得内里没有一个是信得过的。想想她并非真是这个期间的嫔妃女子,平常并不需求有人服侍着,身边又有绛云、和喜、和贵忠心耿耿,这些人能远着就远着,能操纵时也可操纵一二。
杨淑妃听此倒是急了,责了张昭容一句:“大皇子但是皇上独一的儿子,你也不好生照顾着,怎就平白无端的发热了!算了,本宫这就畴昔看看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