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碗粥喂完,张昭容和杨淑妃就仓猝焦心的跑了过来,涓滴没有半点妃嫔的端仪。
这孩子才退了烧,出了一身的汗,看他舌苔有些发黄厚,一问照顾大皇子的乳娘才晓得大皇子今儿一天都没有进食,早上的时候张昭容喂了碗参汤,因为大皇子身子弱,常常要喝参汤来保命。
张昭容一出去就将宋云程一把推开,连着宋云程手上拿着的碗都落在地上打碎。她指着宋云程惊骇诘责道:“你……你给我的皇儿吃了甚么?”
想到沈洛对她竟没一丝温情,心中不由凉了大半。幸亏她已是正一品的淑妃,手里还掌了后宫大权。
本日她路过雍和宫时,听到内里的孩子哭得短长,她一时心软便就出去瞧了瞧。
杨淑妃听此倒是急了,责了张昭容一句:“大皇子但是皇上独一的儿子,你也不好生照顾着,怎就平白无端的发热了!算了,本宫这就畴昔看看大皇子。”
育德宫高低见沈洛过来,非常欢乐鼓励,杨淑妃特地去换了一身新做的宫袍才满面笑意的迎出来:“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宣宁宫本来服侍的宫人都被打发到别处去了,张淑妃又从六尚别的安排了一批宫人服侍宋云程。别看这些宫人对宋云程恭恭谨谨的,宋云程却也晓得内里没有一个是信得过的。想想她并非真是这个期间的嫔妃女子,平常并不需求有人服侍着,身边又有绛云、和喜、和贵忠心耿耿,这些人能远着就远着,能操纵时也可操纵一二。
到了雍和宫里,服侍大皇子的嬷嬷、乳娘都在一旁候着,雍和宫里管事的大宫女玉翠仓促的跑过来同张昭容禀道:“主子不好了,贵妃娘娘在大皇子那儿!”
发热的人如何能喝参汤呢,宋云程心中骂了张昭容一句,看大皇子哭得短长,瞧得她心都要碎了,又想他一天都没进食,必定是饿了,让人去煮了碗清粥过来,哄着他吃了几口,大皇子这才没哭没闹了。
宋云程将方才绛云堆在她发髻上的金钗步摇十足取了下来,又从金饰盒子里取出一枝简朴的白玉簪戴在头上,道:“绛云,你让她们都回吧,就说本宫病根未除,身子乏困,等过几日本宫身子好些了再宴请各位嫔妃mm。”
眼下后宫当中中宫皇后之位悬空,贵妃乃是四妃之首,宋云程仿佛已成后宫里职位最高的女人,哪怕杨淑妃管着后宫大权,在宋云程面前却也要矮一截,加上蒋贵妃生前凶名在外,宋云程一回到宣宁宫,后宫嫔妃便都民气惶惑。
得了绛云的话,一众嫔妃天然欢欢乐喜的出了宣宁宫。
沈洛说了这过后就摆驾去了澄辉馆,杨淑妃笑着恭送沈洛分开,沈洛才出育德宫宫门,杨淑妃当即垮下神采来。
稳下心神来,杨淑妃笑着向沈洛道:“皇上,过几日就到端五了,后宫里的嫔妃的位分有几年未动过,臣妾想着求皇大将后宫里的嫔妃的位分都往上晋一晋。”说完,看着沈洛。
万事皆有正反两面,略微换个角度,宣宁宫里的这些宫人今后绝对能帮宋云程很多忙。
皇上还是没来宣宁宫,宋云程对此并不在乎,最好他一辈子都别来。
张昭容来育德宫里给杨淑妃存候时,杨淑妃说了皇上要晋封她为德妃的事,张昭容忙欢畅的着伸谢,以后杨淑妃又问起大皇子来。
张昭容的目光转向一旁候着的几个乳娘和嬷嬷,一个乳娘开口道:“贵妃娘娘的确只是喂大皇子吃了一小碗的清粥。”
第二日一早,绛云进阁房里来禀道:“主子,杨淑妃和一众嫔妃娘娘来给主子存候,这会儿都在外殿里坐着,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