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了眼天子,含了几分不忍与厌憎:“这些都是小巧罢了,臣妾听闻太医提及,怡朱紫所怀胎儿中毒甚深,明显怡朱紫有服食朱砂或水银的迹象。但那东西如何吃得下去,必然是饮食方面那里出了题目。”
怡朱紫醒来后一向痴聪慧呆的,茶饭不思,那一双曾经欢乐的眼睛,除了堕泪,便再也不会别的了。加上太医说她体内残存未清,每日还要服食定量的红花牛膝汤催落,对于体质孱羸的怡朱紫,不啻因而另一重折磨。如懿和海兰一向守着她,防她寻了短见。她却只是向隅而泣,沙哑着喉咙道:“娴妃娘娘放心,不查出是谁害了嫔妾的孩子,嫔妾是毫不会寻短见的。”说到这句时,她几近已经咬碎了牙齿:“嫔妾奉养皇上这么多年才有了一个孩子,他是嫔妾独一的期盼和但愿。到底是谁?是谁这么容不下嫔妾的孩子!”
一碗燕窝粥喂完的时候,倒是皇后身边的赵一泰先来了。
慧贵妃扬一扬手中的丝绢,慵倦道:“外头春光三月,合法杏娇莺啼之时,皇后娘娘不去御花圃遍赏春光,如何这么急召了臣妾等入长春宫呢?”
赵一泰又道:“主子也在御膳房问过,怡朱紫与玫朱紫有孕后所食鱼虾,的确是由此种鱼食豢养,绝对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