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秋风渐起的时候,冷宫的日子便越来越难过了。到了那一日该放鹞子的时候,是个阴天,鹞子才刚飞起,便又落下了。
皇后心下更加愤怒,失了昔日的暖和沉着,又惊又怒:“本宫与皇上为了二阿哥担忧心烦,她却毫不体贴,还在这儿这么兴高采烈,的确是其心可诛。”
皇后的语气冷酷而简短道:“那么,就跪在这儿,等着大雨冲刷洁净你如许卑鄙肮脏的心。”
皇后含怒分开,一脚踩在海兰已接受伤的手背上,整小我差点一滑,幸亏被宫女们紧紧扶住了。
海兰跪在那边,叶心仓猝去看她的手,手背上已经被坚固的桐木花盆底踩出深紫泛红的两个血印子。海兰痛得死死咬住本身的唇,死力忍耐着,不让屈辱的眼泪落下来。她看着阴翳的云层越来越密,终究积聚成一场罕见的瓢泼秋雨,将本身薄弱的身材和着春季里飘零的残叶一同囊括此中,成为茫茫大雨中漂泊的一点伶仃秋萍。
海兰仓猝俯下身,寒微隧道:“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息怒,臣妾并不晓得二阿哥病重,只是在此放鹞子玩耍,并非幸灾乐祸!”
海兰再忍不住,抬开端道:“阿箬,你也曾受过淋雨的惩罚,己所不欲为何还要施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