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怕惧不已:“那皇上为甚么不准她们有孕,皇上明显是很宠嬖舒妃和晋嫔的……”
福珈应道:“是。但是太病院刚来回话,说晋嫔小主身子不大好,太后要不要赏些甚么安抚她,到底也是富察氏出来的人。”
嬿婉死死地咬着嘴唇,却不肯出声,任由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埋没了她怜惜而沉郁的脸庞。
太后不置可否,只道:“对了,舒妃有孕,天子是何态度?”
福珈想了半日,难堪隧道:“庆朱紫年青,容颜也好,能够稍稍调教。”
春婵吓了一跳,忙凑到嬿婉跟前拿起那张方剂看,上面倒是落笔慎重的几行字:“避孕去胎,此方极佳,过后服用,可保一时之效。”
福珈幽幽道:“奴婢明白。舒妃对皇上情深,有孕天然是职位更稳,无孕也少了她与皇上之间的拘束,以是太后一向恍若不知,袖手未理。”
那东西实在是太眼熟了,如懿看着眼皮微微发跳,一颗心又恨又乱,面上却笑得波澜不惊:“这镯子还是当年在潜邸的时候孝贤皇后赏下的,本宫和慧贤皇贵妃各有一串,现在千回百转,孝贤皇后赏的东西,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家人的手里。”
惢心沉默点头:“也是!当年孝贤皇后一时错了动机,现在流毒自家,可见做人,真当是要顾着背面的。”
而嬿婉这边厢,春婵的手脚很快,将药托熟悉的采办小寺人送出去给了姑母,只说按药拟个方剂,让瞧瞧是如何用的。她姑母受了重托,倒也很快带回了动静。
太后松一口气,微微点头:“这也能够。到底舒妃得宠多年,毕竟人非草木,天子感念她痴心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