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彻仿佛被一个闷雷狠狠打在了头顶,嘴唇有些发颤:“你说甚么?是不是纯妃娘娘不准底下的宫女和侍卫来往?”
云彻体贴道:“你现在在纯妃娘娘身边服侍大阿哥,是不是很忙?我看你好些日子不来见我了。”
嬿婉走到冷宫前的甬道时,已感觉双腿酸软不堪,仿佛本身已经走了千里万里路,将这平生一世的力量都花在了来时的路上。凌云彻冷不丁见她到来,不觉喜不自禁,忙叮嘱了九宵几句,便赶上前来道:“嬿婉,你如何来了?”
天子单独拜别,唯余一袭青衣春衫的嬿婉,单独立在东风夕阳当中,凝神万千。
嬿婉本听纯妃嘉奖,显是分外正视。想着今后如果在天子身边,想来纯妃也不会反对了,却不承想纯妃突然说出这一篇话来,的确如五雷轰顶普通。那花房本在后宫最偏僻之地,除了几个花匠便是宫人,事件沉重,想要出来亦不能了。没想到本身刚有转机的人生,竟然又如此被人摁到了底处,没有翻身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