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躬身道:“事儿一出,玫嫔小主已经被拘起来了。皇上一问,玫嫔就本身招了,说是妒忌庆嫔有宠,以是一时胡涂做了这件事。可主子瞧着,她那一言一行,倒像是早推测了,一点儿也不怕似的。”
如懿不假思考道:“那便只问玫嫔就是了。”
如懿眉心暗了下去:“你也感觉你在山东的病不太平常?”
福珈有些不忍心,叹道:“皇上,按着庆嫔这么得宠,是迟早会有孩子的。但本年是太后的六十大寿,就当是为太后积福,还是留玫嫔一条命吧。”
晋嫔明显是受了惊吓,忙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庆嫔身上的草乌毒是止住了,但还是下红不止,太医还在内里救治。”
接二连三的事端,如懿已然能做到闻言不惊了,便只道:“有甚么便说吧。”
到了午后时分,江与彬提了食盒出去,笑吟吟道:“惢心在家无事,做了些玫瑰糕,特来送与皇后娘娘咀嚼。”
如懿立即叮咛:“三宝,先去回禀皇上,再去查查如何回事。”
太后敲着乌银嘴的翡翠杆水烟袋,气恼道:“玫嫔奉养皇上这么多年,一贯都是个有分寸的。现在是失心疯还是如何了,竟做出这类丧芥蒂狂的事来?”
三宝微微有些难堪,还是道:“是玫嫔小主送去的。”
江与彬提及来便非常忧愁,道:“舒妃娘娘有孕后一向有呕吐害喜的症状,呕吐以后便有胃疼,这原也常见。为了止胃疼,医治舒妃娘娘的太医用的是朱砂莲,算是对症下药。朱砂莲是一味非常可贵的药材,可见太医是用了心机的。这朱砂莲磨水饮服,见效最快,却也伤肾。且舒妃娘娘越到有身后几个月,水肿越是短长。微臣看了药渣中有关木通和甘遂两味药,那都是泻水除湿热的好药,可却和朱砂莲一样用量要非常精准,不然多一点点也是伤肾的。舒妃娘娘长年所服的坐胎药,喝久了本来会使肾气衰弱,长此以往,也算是积下的旧病了。有孕在身本就破钞肾气,只需一点点药,就能使得肾虚脱发,容颜毁损。一时候想要补返来,却也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