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绷紧的身材终究松弛下来,紧紧握住海兰的手,忍不住热泪盈眶:“海兰,我此身能得清楚,都是你了。”
皇后思虑半晌,道:“娴妃,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总要问一问。去慎刑司吧,有甚么话,那边的精奇嬷嬷会问你。”
外头小寺人怯怯道:“海常在来了好一会儿了。跟着她的叶心说常在见娴妃娘娘久久未回宫,一时担忧以是出来了。因为闻声皇上在里头问话,以是一向在殿外不敢出去。”
天子望着如懿,幽黑的眸中安静无澜:“既然闹出如许大的事情,还伤了玫承诺的容颜,朕就不能不彻查。”
皇后很有难堪之色,游移道:“皇上,玫承诺出身乌拉那拉氏府邸,想来娴妃顾念交谊,必然不会做如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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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神采寂然,峻厉道:“海常在,本宫晓得你与娴妃姐妹情深,但这类事岂能是你替她背的!”
如懿平视于她,并不肯有涓滴目光的躲避,安静道:“当日本宫一向在你跟前,说了几句话就走,如果你必然认定本宫会劈面害你,那本宫无话可说。”
天子暖和道:“如果风寒,朕会让太医去诊治。但端方是不能破的。”
海兰本伏在地上,听得这一句立即仰起脸来,梗着脖子倔强道:“不是臣妾要替娴妃姐姐背,只是这件事,必然不会是姐姐做的,但若真要认定是姐姐,那就算是臣妾做的。”
那小寺人吓得磕了个头:“主子,主子实在是拦不住啊!”
皇后看着海兰的模样,忧心道:“海常在刚受了足伤,身子又不好,你们如何不拦着?”
海兰戚戚然道:“臣妾晓得外务府对付娴妃姐姐,送的都是些次的东西。延禧宫地冷偏僻,只怕那些白花丹粉不顶用。恰好臣妾宫里有多余的大血藤粉,与白花丹一样都是祛风湿通络止痛的。以是就用上好的大血藤粉换了白花丹。试问姐姐的香包里没有白花丹,又怎能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