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取过桌上一把折扇,缓缓摇着道:“坐胎药当然是让你有孕的药,不然你如何会和朕有孩子呢?”
意欢只感觉身材轻飘飘的,天子的声音像是在极远处,缥缥缈缈地又近了,浮浮沉沉入了耳。意欢浑身簌簌颤栗,仿佛小时贪那雪花洁白,执意久久握在手中。雪熔化了,便再抓一把,成果直冷到心尖里。她强撑着福了一福,惨淡笑道:“皇上说得是。是臣妾的错,臣妾有罪。是臣妾不该,在那年皇上祭陵返来时,遥遥一见倾慕。是臣妾……都是臣妾的错。”
天子挥了挥手,表示身边的人出去,恰逢李玉端了温毛巾上来,天子亲身取了,欲替她拭了汗水。意欢不自发地避开他的手,天子有些微的难堪,还是伸手替她擦了,温声道:“大热天的,如何反而是一头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