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那块石头像不像小孩儿的脸,他对着我笑呢。”
李德亦步亦趋地跟着,心底替那几位小妃嫔祷告,但愿能活得长远点,眼色放得标致点。就算真的救不了了,也把罪恶推到一小我身上,还能少死几小我。
“喵喵,该你了。”吃货小妃嫔推了她一把。
她现在对着大理石做的桌子流口水,仿佛胳膊底下垫着的是满汉全席一样。
“与本宫何干,我教她们只不过是想起与先皇后当年的姐妹交谊,又没有让她们去勾/引皇上。她们如果起了歪心机,死了也是该死。”贤妃摇了摇手中的美人扇,脸上的笑容更加清冷。
袁妙妙惊悚地往身后看,内心毛毛的,这里是不是死过人?
倒是一旁的宫女听了这话,有些不安隧道:“如果皇上晓得这些人是您让人教的,那可如何是好?”
自从先皇后归天,贤妃娘娘的性子就更加捉摸不定了。之前的贤妃宽大漂亮,就连先皇后那样机灵的人,都非常放心肠让她当看门狗,但是现在贤妃好似是按下了甚么开关普通,俄然就变得容不下人了。
提及来她还真的有点驰念卫狗子了,早晨没有他暖床,白日没有他发脾气,当真是不太风俗。
“娘娘,您看那几位小主子学很多当真啊,您的心愿达成指日可待。”
“前些日子贤妃娘娘调集了几位小妃嫔,此中另有袁秀士。她们凑在一起谈笑了几日,豪情甚好,这几日传闻常常聚一起搞了甚么编故事会,拿出一样物什,天南海北地说一通。谁说的古怪谁就能赢走彩头呢!叫甚么奇思妙想大会的,有很多宫人路过凑热烈,都说成心机。”
连续几日磋磨在贤妃这里,每日见这几个小女人,袁妙妙倒是升起了几分落拓的心机。早晓得当年她有权有势的时候,就该在宫里好好搜刮一番,如许灵巧的小女人就是着人疼,归正都要跟别的女人分享卫狗子,不如找这些扎眼的。
“走,陪朕去瞧瞧,这都是谁做下的幺蛾子。”他将桌上的奏折一推,直接站起家就往外走。
教引嬷嬷冷酷脸:“皇上并不会给你摘。”
李德咽了咽口水,明显是有些发怵,贰内心还是很怜悯那一帮小妃嫔的,也不知被哪个混账东西当枪使了。不过知情不报与欺君之罪并没有多大的不同,以是他还是奉告了皇上。
并且这一整天,一向在听教引嬷嬷在洗脑帝后之间的□□,美满是因为先皇后古灵精怪,会审时度势。好似在鼓动她们到了天子面前,都仿照先皇后普通。
贤妃坐在一旁的回廊下,看着教引嬷嬷慷慨激昂地给那些小妃嫔们洗脑。几个看起来嫩得跟水葱似的小女人,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都等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
袁妙妙伸手撑着下巴,她感受听这几人说话,她能听一年。
“皇上与先皇后豪情甚笃,他们登山的时候碰到一棵细弱的松树,先皇后说想吃松子儿,皇上就上树替她摘了……”
他沉默了半晌,忽而扯起嘴角嘲笑,半真半假地问了一句。
李德当场就沁出了一身盗汗,他如何答复都不好,只要低头沉默。
吃货小妃嫔举手:“我也爱吃松子。”
这个导向可有点狠,并且绝对是谬论。
袁妙妙无所事事地手撑着下巴,跟看猴戏演出似的盯着教引嬷嬷。
“之前贵妃娘娘曾经与您说过此事,要停止一个奇思妙想大会,您当时说那就是哄人玩儿的东西,看谁能把牛吹上天,谁就赢了,没甚么看头。”
“李德,这几日宫里头有甚么见闻?”卫景刚批完一摞奏折,不由得伸了个懒腰,脸上暴露几分怠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