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点一点头,一道将些许贴身物件给清算了,交与墨玉拿着,在高福开门出去的一刹时,温如言附在她耳边缓慢的低语道:“现在你未侍寝便已得贝勒爷如此恩宠,今后必然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你,乃至视你为眼中钉,你本身万事谨慎。”
“有劳高管家了。”凌若含笑朝墨玉使一使眼色,“替我送高管家出去。”
“不敢,高管家请起。”凌若虚抬一下对墨玉道:“还不快给高管家看座。”
待凌若在雕花木椅中坐下后,高福领了四人行一施礼道:“女人,这是卖力净思居的下人,您看看可还扎眼,如果不喜好的话,主子这就给您换了。”
高管家?凌若与温如言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惊奇,高福是府里的总管又深得胤禛信赖,平常就是福晋见了都要客气礼待,如何这会儿眼巴巴过来存候了?真是好生奇特。
“傻丫头,只是东院罢了,又不是天南地北,我们姐妹还是能够随时见面的。”温如言拍了她的手安抚,又道:“我陪你把东西收一收就畴昔,莫让高管家久等。”
嫡福晋?凌若哗然一惊,入贝勒府这么多天她还从未见过这位嫡福晋,更未曾有过打仗,只听人提及过,嫡福晋为人刻薄仁和,无法前些年因难产导致身子不济常常卧床。她赶紧整一整衣衫快步来到院中,只见院里已站了好些小我,每一个手中皆捧了锦盒、绸缎等等。
人既已来了,断无不见之理,凌若拂一拂袖衫命墨玉带他出去,未几时便见墨玉领了一个身态微福的中年人过来,恰是凌若初来贝勒府时见过的高福。
“凌若接嫡福晋犒赏。”凌若双膝跪地行大礼道,抢先一人将大红烫金礼单翻开一样一样唱道:“龙凤金镯一对、白玉镶紫晶快意一对、翡翠项链一串、白玉席一件、和田绢花十枝、素锦五匹、细缎五匹。”
那四人年事皆不大,听了高福的话从速顺次施礼,报上姓名,别离是水秀,水月,小门路,小常子。此中小门路有些结巴,说话不太利索,不过人瞧着倒是挺忠诚的。
“请凌格格接年福晋恩赏。”
“只是今后再不能如现在这般不时与姐姐见面了。”在最后的欣喜过后,凌如有些失落隧道。
“主子给凌格格存候,给温格格存候,两位格格吉利。”高福一出去就满面含笑地打了个千儿。
净思居是一座伶仃的院落,院中略略有几点山石且种了很多树木,历经一冬酷寒,于渐暖的春光中抽出了细嫩的幼芽,碧绿翠绿煞是都雅。
“请凌格格接李福晋恩赏。”
他每唱一样前面都有人上前将捧在手中的东西交给小门路等人,待全数念完后将礼单合拢交至一向跪在地上的凌若手中,客气几句后率人拜别。这拨人刚走,立即又有人捧礼出去。
诸福晋中唯有一名未曾赐下东西,那便是曾与凌如有过节的叶氏。
高福谢过恩后刚坐下便听得温如言似笑非笑隧道:“今儿个吹的这是甚么风啊,竟把高管家这位大忙人给吹来了,平常但是想见一面都难。”
温如言唇角微勾抚着袖口的风毛笑而不语,这府里的人个个精得跟猴一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大话,能信上三分就不错了,当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