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泪意恍惚了双眼,弘历始终一眨不眨地盯着瑕月,哑声道:“因为朕舍不得你,舍不得朕的皇后!”
瑕月咳嗽数声,道:“我可否再求皇上一件事。”
这一日,他们就像回到了数年之前,伉俪恩爱的静好光阴,低喁细语,执手相望,若时候能够在这一刻逗留,该有多好……
弘历笑道:“天然是为朕与你画像,提及来,我们最后一张画像还是在五年前画的。”
是啊,皇后母范天下,是全天下的女子都要俯视的高位,试问天底下有哪一个女子,不想成为一朝皇后,母范天下!
瑕月不解隧道:“为何要哭?”
他的话令瑕月仿佛明白了甚么,神采垂垂变得冲动起来,颤声道:“你……肯罢休?”
相互,是那样的相爱,但是永璂的死,就像一条永久没法超越的鸿沟,横在他们面前,令他们没法再联袂走下去。
瑕月望着他道:“皇上以为这个皇后之位很首要吗?”
“多谢皇上。”他的话令瑕月暴露久未有过的明丽笑容。
弘历没有问甚么事,而是直接道:“你说,我必然替你办到!”
弘历脸上的笑意垂垂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非常哀痛的神情,“这是朕与你的最后一张画像,你当真不看一眼吗?”
瑕月与他对视半晌,终是松开了手,任由他替本身戴上这一枝枝富丽的珠花步摇,珠环翠绕之下,镜中的女子垂垂变得端庄华丽,唯独那双眼,始终贫乏活力。
不得不说,这名画师的画技极好,将弘历与瑕月画得栩栩如生不说,连相互的神韵都尽皆勾画于画中。
“很好。”弘历对劲地点点头,在命画师下去后,他将画像递到瑕月面前,道:“你瞧如何?”
瑕月微微一笑,“皇上刚刚才说过,必然会替我办到,何故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忏悔了,莫非皇上忘了‘君无戏言’这四个字?”
沉默半晌,瑕月道:“下一世,你可否不为帝王?”
“但是……”弘历待要再说,瑕月已是就着床榻跪下,“请皇上成全!”
弘历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瑕月,他舍不得怀里的女子,但是他一样不想看到本身此生最爱的人,每日活在煎熬与痛苦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