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贵妃本不肯收,但架不住宜妃劝说,兼之又确切喜好,终是收下了,着和珠拿到佛堂去供奉。
“宜娘娘久居深宫天然不知,这个钮祜禄凌若的阿玛与我阿玛同在礼部为官,虽只是小小四品典仪却傲慢高傲,从不将我阿玛放在眼中,阳奉阴违不说还多番顶撞。”
“回宜主子的话,主子正在屋中与太子妃说话。”小寺人恭谨地答道。
宜妃悠悠道:“昔日钮祜禄一族倚仗有孝昭仁皇后和温僖贵妃撑腰为所欲为,从不将别人放在眼中,现在虽说是落魄了,可还一门心机盼望着东山复兴呢。”她朝钟粹宫努努嘴,意义再明白不过。
荣贵妃刚进宫的时候和珠便已在其身边服侍,至今已稀有十年,最得荣贵妃信赖不过,纵是宜妃也不敢轻视了去,客气了几句火线才挑帘进了后殿。刚一出来便有一股热气劈面而来,刹时将刚才路上那点寒意吞噬。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荣贵妃攥了袖子凝声道:“他们觉得还是畴前吗?”
“并且甚么?”宜妃接过宫人递来的香茗似笑非笑地问。
合法宜妃策画着如何才气不让凌若呈现在那天的选秀时,石氏忽地起家道:“若秀女不洁或与别人有染是否又另当别论?”
“哪能啊。”在荣贵妃的再三诘问下,宜妃方一脸难堪的将事情讲了出来,听得荣贵妃与石氏皆是一怔,同问道是何人如此傲慢无礼。
宜妃斜倚了坐下含笑道:“礼不成废,不然叫人瞥见了又该说mm我没端方了,刚进宫那阵子可没少吃这个亏。”
宜妃并不知荣贵妃这番心机窜改,见她不语只道另有所踌躇,又道:“身为女子当有四德,即德、容、言、功;四德当中又以妇德行最要紧,无德骄狂之人连正身立本的资格都没有又怎配入宫为妃伴御驾摆布。”
荣贵妃接在手中翻开一看,饶是她见多了奇珍奇宝也不由为之动容,整尊观音像高两尺,玉质洁白滢润毫无瑕疵,观音呈立站状,面相丰腴、神态宁静,胸前垂挂璎络,右手持一经卷,右手携佛珠一串,赤足站立于一碧玉质地的雕海水托莲花座上,雕工细致,连衣纹都清楚流利。绝对是一件贵重非常的珍品。
石氏弯唇暴露一丝刻毒的笑意,别在发间的晶石长簪划过一道生冷的光芒,若荒漠中毒蛇之眼。
石氏蹙眉道:“不知是否秀玉目炫,如何瞧着她的五官神韵有些像宜娘娘您?”
“mm所言甚是。”荣贵妃双目微闭,睫毛如羽翼垂下,挡住眼眸不经意间射出的凌厉。
饶是荣贵妃涵养极佳,这一刻也禁不住为之变色,她能够不在乎戋戋一个秀女,却不能不在乎一个与孝诚仁皇后有七八分类似的秀女。只如果康熙初年进宫的,无人不知孝诚仁皇后在康熙心目中独一无二的职位。
“只是本宫虽卖力这一次选秀,却也无权随便摞牌子,统统要等皇上阅过方能决定,不知mm有何好体例?”她抚着袖口繁复的斑纹,声音还是一派暖和,听不出喜怒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