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如果路上见了人,见了我的面貌,在这没有奥妙的宫里,只怕很快便会闹的满城风雨。固然寒烟说,现在已经入了夜,内里即便是打了灯笼,也还是昏暗淡公开,看不清人脸。但是我心想着,谨慎驶得万年船,还是更谨慎一点的好。
见我同意了,寒烟便拿过一旁的玄色斗笠,帮我罩在身上,又细心细心地系了一个标致地胡蝶结在上面。穿斗笠之前,寒烟问我要不要先找个没人的房间将舞女的衣服换下来,我回绝了。
一来,如果在这里换衣服,会担搁很多的时候,如果到时候各宫的娘娘都回宫的路上可巧遇见了,那便是无事生非了。何况现在固然罩了斗笠,也是看的清面貌的。我和寒烟说了一下,衣服和面纱,我都没有摘下来。
思鸢跟我进了西配殿的那间屋子,俩人七手八脚地开端换衣服,还好思鸢一贯就是个心灵手巧的,入宫以来也颠末端教诲宫女的训导,入宫也几个月了,对帮着我换宫装也比较顺手了,但是即便是如许,全部换衣服的过程算下来,也用了不短的时候。
公然,寒烟只是微微一愣,便明白过来。当下将银子收进袖子里,然后便假装无事普通回话:“是,这是奴婢积累下的月例银子,跟朱紫没有干系。”我对劲地点点头,寒烟又说:“朱紫,奴婢服侍您穿上斗笠,回宫吧。再在这里迟延下去,恐……夜长梦多……”
我有些迷惑地问着:“之前不是说……回咸福宫换衣服么?”清雅便一脸歉意地说:“朱紫包涵,奴婢方才得知,这件衣服,还要赶着时候送归去,如果送不归去,只怕会露馅……实在是来不及担搁……”
如许想着,便跟着寒烟往咸福宫走着。为了避人耳目,寒烟先要引我去长春宫,按着商定,思鸢会在长春宫前面的角门外等我,并且拿着我要换下的衣服。寒烟跟着我回咸福宫换下衣服,将衣服拿走,然后我便持续卧床,伪做传染风寒。